巴音微微摇头，他皱着眉看雪，说：“往东走对他们没有好处，那儿是
们
地盘。”
阿赤沿着脚印迅速拨着雪，看见这些脚印都在朝西走。他知道萧驰野是怎
打掉胡和鲁，这个人在他心里擅长伪装和设伏，脚印越是明显，他就越是认为萧驰野在自己前方。
“们绕行，”阿赤站起来，“萧驰野待在冰面上也要喝水，他们肯定会留下痕迹，沿着痕迹追上他们。”
巴音觉得今夜不适宜跟离北铁骑交手，他追着阿赤，说：“如果不能停留在这里休息，那也该继续往东。阿赤，大周有句话叫作穷寇莫追，不要被对方带走，们回到格达勒再做打算。”
阿赤推开巴音身体，他露出右臂蝎子，眼睛里充满杀意，说：“狼就在大雪里，放走他们才是麻烦。你根本不懂怎打仗，把萧驰野留在茶石河上，明早队伍就有可能被他伏击！”
夜方向。阿赤就着边沙骑兵留下路标，并没有立刻停下。他想尽快把巴音送到对岸，然后再回去歼灭剩余离北铁骑，把端州战场处理干净。
萧驰野是无名之辈，但他是货真价实狼崽。哈森没有带回萧方旭头颅，这是边沙遗憾，阿赤盯住
萧驰野，想要靠着萧驰野头颅跟阿木尔再谈条件。他们不留余地地打击着离北，对于北边战场胶着已经厌烦。
巴音掀开风领，喝几口水。风雪吹得他睁不开眼，他在遮挡间对阿赤喊道：“停下吧，在这里休息，雪太大！”
猎隼无法再飞，已经落在主人肩膀。风把冰面上积雪刮成斜面，人脚踩进去“嘎吱”作响。阿赤下马探路，他拨开路标上冰碴子，却在跟前发现脚印。
雪这大，足迹还能保留只有两个原因，
是因为太重，把底下冰碴子都踩实；二是对方才离开不久，很可能就隔着雪帘站在他们身边。
巴音看阿赤上马，忍无可忍地喊道：“曾经劝过胡和鲁，他也没有听话，最终连尸体也没有留下！”
“你就是这劝哈森？”阿赤掉转马头，鄙夷地说，“所以他为保命丢掉狼王头颅。”
说罢，阿赤已经扬鞭往东南方去。
“阿赤！”巴音追几步，狠狠啐口唾沫，低声骂道，“杂种，离开路标你们根本分辨不清方向！”
阿赤奔驰在雪间，没有回头。他分辨不清方向，萧驰野也分辨不清，但他比
“狼来，”阿赤用手指量着脚印深浅，抬头大声说，“铁骑到过这里！”
巴音蹚着厚实雪，呼着气跪下来，他趴在脚印跟前，说：“可是他们是朝西走，那是回中博方向。”
这些脚印都朝向他们来路。
“三日前你杀掉离北铁骑左翼，”巴音看向阿赤，“但是他们先锋没有死，萧驰野很可能带着他们逃到茶石河冰面上，他们正在找回去路。”
“也可能是障眼法，”阿赤拨着雪，“他们可以倒着走，这样就能藏在前方设下埋伏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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