猛太沉,沈泽川只能架片刻。他给这两头跑信使喂白肉,就再次放它玩去。
“洛山不愁,”姚温玉看着猛飞离,“难在端州。”
端州全线直面茶石河,这几年被边沙骑兵侵蚀透彻,谁也不知道里边究竟有多少蝎子。萧驰野只带五千禁军,剩余都是离北铁骑,他不肯彻底放弃离北重甲,在端州战里势必要找到对付蝎子办法。
沈泽川心就悬在端州。
“如今驿站通畅,即便情况有变,也能立即出兵援助,”姚温玉看沈泽川神色凝重,便宽慰道,“何况二爷吉人自有天相。”
着,以免日后人家赖账,回头找上老爷……哥儿不坐啦?”
“就这着,”账房给戚竹音学完,说,“大夫人手里头捏着哥儿们账,只要跟咱们报声,哥儿铺子就得统统抵到大夫人名下,这谁还敢闹?”
戚竹音合账簿,她站少顷,又把账簿打开,道:“挺有脾气。”
这账目理得实在漂亮,戚竹音忍不住想,要是外头军账也能做得这好,她还怕户部那几个老油子?但花香漪到底是太后心尖肉,她想想,还是作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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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陆广白说阿木尔在茶石河对岸种粮食,”沈泽川拨开耳边枯枝,“担忧他对中博早就起戒心,把粮田放在格达勒附近,是为让更好地和端州打持久战。”
离北现在经不起拖,端州如果打不下来,那沙三营就相当危险,并且中博就无法彻底地关上大门。阿木尔目光放得太长,沈泽川甚至觉得,从南到北他都看在眼中。
回想下去年战事,阿木尔先用胡和鲁牵住郭韦礼,给哈森北上时间,当时蝎子混迹在中博境内偷运辎重,就是在为攻占离北战营做准备。现在他用哈森打掉萧方旭,让北方战场压力锐减,面对戚竹音就更有底气。他靠蝎子牵制离北,再靠骑兵跟戚竹音胶着,中博就是虚弱腹部,只要他再腾出脚来,就能从这里跺翻才稳住战线。
端州是场苦战。
姚温玉正欲说什,费盛就策马来。他下马对沈泽川行礼,说:“主子,颜何如
二月雪渐少,茨州晴日增加,沈泽川得空就带着姚温玉到城郊转转。
今日万里无云,晴空湛蓝,林间积雪已经初现融化之势,解冻溪水叮咚,能见着些野物。丁桃要放风踏霜衣,就带着历熊在林子边上玩。
“这几日看着精神不好,”沈泽川就着雪擦手,看姚温玉眼,“是夜里没睡好吗?”
姚温玉苍白侧脸映在霜叶间,他对沈泽川微微笑,说:“天冷,腿疼罢……”他顿顿,“二爷到敦州已有半月,府君收到消息吗?”
“澹台虎发现洛山尚有残匪游荡,策安就在那里耽误几日,前夜说洛山残匪已经荡清,离北铁骑占据洛山。”沈泽川今日换玉色窄袖袍,外罩绒长褂,看着更年轻。他右臂戴着狗皮臂缚,在抬臂时吹响口哨,猛就从林间旋身飞下,落在他右臂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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