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广白看向庭院,说:“你知道你大哥过去,但你肯定不知道大帅过去。们最早在启东时候,戚家没嫡子,戚时雨决定从庶子里找个能干人,但他挑来挑去都没有找到合适。那个时候,大帅说她要当将军,戚时雨当作玩笑,也当作玩笑。心想哪有女人做将军,她能捏起绣花针就不错。可是她那坚持,戚时雨就把她放进苍郡守备军里,搁在自己眼皮底下。”
戚竹音腔热血地扑进去,但她很快就发现没用。她在其中格格不入,这里没有人愿意接纳她,更没有人愿意听从她调令。他们对她很客气,那只是因为戚时雨。
“于是她执意到边郡来,”陆广白接着说,“戚时雨把她托付给爹,但她很不听话。那会儿家还有兄弟,根本不想做将军。她来以后,以为自己终于不再垫底,谁知道她那强,把们都甩在后面。”
戚竹音拿出绣花耐心对待自己,她听惯嘲笑,甚至知道他们在背后怎说她。她像是不会生气,仍然留在边郡。
陆广白拂开膝上雪花,说:“戚时雨仿佛不再管她,她就被扔在边郡。们在黄沙里时候,有很多人想占她便宜。她被那些人拽住脚踝,他们让她滚回家,但是她只会说不。她靠着手脚甚至是牙齿爬出黄沙,摔得鼻青脸肿,那气势简直要吃人。”
增加压力就可以。”
戚竹音头疼起来,她出兵东进得经过阒都兵部批准,这跟不交陆平烟不是回事,如果阒都因此断她军粮,她只能自己想办法。但是她没提,只是点头,示意自己听见。
***
次日萧驰野在院子里接到猛。
猛停留在交战地数日,浑身都是雪屑,爪子脏得不像样子。萧驰野架着它,给它清理羽毛和爪子。骨津进来轻声禀报几句话,萧驰野回过头,在小雪间看见陆广白。
可是当戚竹音站在沙丘上时,她却失声大哭起来,她濒临崩溃地喊着你们这些狗屎!她扯住陆广白衣领,遍遍痛苦地质问着:“哪里不行?!”
陆广白心有余悸地说:“当时吓死。”
萧驰野问:“然后呢,戚时雨把她带回去?”
“然后她擦抹干净鼻涕眼泪,又自己拖着刀回营地。”陆广白说到这里跟萧驰野起笑起来,但他紧跟着叹气,“后来她立小功,按照规矩要升小旗。
陆广白才给陆平烟磕过头,进来后并不入屋,而是坐在檐下,看着萧驰野走近,忍不住感慨道:“你这小子……这半年是不是又长高。”
“都这个年纪,”萧驰野放开猛,坐在旁边,解着臂缚,“已经不会再长。”
陆广白淋着雪,看着他,说:“你还会变得更加强大。”
萧驰野摸着臂缚,没有说话。
“给你讲几件事情好吗,策安?”陆广白喊着萧驰野字,不再把他叫阿野,这意味着萧驰野不再是狼崽,他能够和陆广白平起平坐,不仅仅是弟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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