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现在是丑时三刻，”晨阳担心地看着萧驰野，“……沿途
痕迹都被雪覆盖掉
，三队可能还在雪野。但是蒋圣也在雪野，主子，王爷兵力远胜哈森，卯时肯定能回来。”
萧驰野陷入焦虑，这是种难以发泄情绪。他没有调兵权，
营所剩兵力也不足以支撑他北上，他只能等。
这是调虎离山，但是哈森突袭沙二营干什
？
萧驰野盯着地图，抬指沿着萧方旭画下线移动，那种不安弥漫起来，他像是还站在图达龙旗雨夜里，隔着雨帘跟哈森对峙。
沙二营粮食还在营，萧驰野昨晚才到，蒋圣甚至来不及转运。二营往南路被大雪堵住，突袭二营既得不到粮食，也没办法威胁三营。
沙二营和沙三营间马道被堵住，蒋圣绕路北上和萧方旭去打伏击，守营兵力锐减，只能靠沙营来补。
“阿野，”左千秋上马前说，“你得镇守在这里，营地里还有粮食。”
萧驰野说：“
没有调兵之权。”
“你不能带着押运队北上，”左千秋掉转马头，“在这里等你爹回来吧！”
音落，马已经奔驰而出。
离开营地，今日雪更大，如果没有头盔遮挡，双眼很容易被迷住。他在戴上头盔前，冲萧驰野打声口哨，萧驰野站到马边，他胡乱揉着萧驰野脑袋。
“雪夜行军太危险，你等到明天卯时再出发北上吧，”萧方旭说着戴上头盔，声音闷在里面，“详细路线等回营后再谈。”
“最晚丑时，”萧驰野说，“雪太大，再晚就会迷失方向。”
“视情况而定，”萧方旭勒着缰绳，“走。”
萧驰野看着萧方旭带兵出营，铁蹄往北像是条游龙，眨眼间就被雪雾吞没。他站会儿，转身进帐去补觉。
为什？
萧驰野在错综复杂线路里反问自己。
寅时过得太慢，萧驰野在
萧驰野退开几步，给后边骑兵让路。他环顾四周，在前方混乱中找到晨阳。
“骨津北上去给王爷传递消息，”晨阳匆忙地赶到萧驰野身边，“雪太大，猛也没办法飞行，只有骨津能够在雪夜里辨别方向。”
萧驰野问：“什时候走？”
“半个时辰前，”晨阳掐着时间，“卯时才能回来。”
萧驰野愣，跟着问：“丑时已经过？”
萧驰野这觉睡得沉，是被马蹄声吵醒。他精神不佳，缓片刻才发觉天早黑。他起身披衣，出去后看见营地四处都是士兵，门口轮值晨阳和骨津都不在。
萧驰野转身，拽住人，问：“什事？”
“二营遇袭，”小兵迅速穿戴着铠甲，冲萧驰野匆忙地行礼，“现在要调兵南下前去支援！”
萧驰野快步到军帐前，掀帘时发现左千秋已经穿戴整齐，正在往外走，他说：“蒋圣没有回来吗？”
左千秋大步流星，面色沉重：“没有，多半是被拖住，这是调虎离山。哈森在图达龙旗恐怕都是伪装，真正目就在于突袭沙二营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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