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太久,”沈泽川轻声说,“今年过年就向离北王提亲。”
两个人无声无息地接个吻,沈泽川陷进萧驰野臂弯,萧驰野翻过身,垂首抵着他。沈泽川被那目光包裹,他伸出手指,抚摸萧驰野脸颊。
中博兵败案就此摊开,沈泽川面临首要问题不仅仅是东边骑兵威胁,还有他该如何在沈卫名字下顺理成章地站起来。沈泽川旗帜只要树立起来,中博兵败案就是道枷锁。
“在端州时候想,如果有天长大成人,就改掉姓氏,跟师父姓纪,然后在端州像大哥样做个小旗。”沈泽川指尖轻滑,他在萧驰野臂弯里,像是被禁锢起来月光,“但后来在昭罪寺里发现,即便改掉姓氏,也是沈卫儿子。”
他长着神似白茶脸,沈卫痕迹仿佛被母亲擦掉,但是它们藏到身躯里,变成另种疯狂。如果沈泽川从茶石天坑里爬出来时候没有遇见齐惠连,那他或许会更疯狂。先生授与不仅仅是诗书,还有“兰舟”。兰舟从沈卫阴影下分离而出,那是真正属于沈泽川自己部分。这部分让他存留理智,在与茶石天坑梦魇搏斗中没有被摧毁焚烧。正因为如此,萧驰野才能够完成禁锢,变成沈泽川鞘。
中博防御,否则他们就会起陷入边沙人攻击。
“要在离开敦州前见到你八百人,”沈泽川结束今晚会谈,“然后们再谈别事情。”
***
夜风凉习,沈泽川枕着萧驰野胸膛。他右手换药,萧驰野包扎得很仔细,并且在临睡前把他手腕捏在手中。
两个人都没有讲话,仿佛睡着。
“小时候只想飞,”萧驰野弹沈泽川脑门,“心里想着萧方旭怎就是老子,成日把们举起来抛,长得还那高那壮。”
沈泽川笑起来。
“他们都说和老爹像,”萧驰野看着沈泽川,“去阒都时候,认为这就是惩罚,因为曾经为此沾沾自喜。在阒都想要剥掉属于离北那部分,没有告诉任何人,那时厌恶策安这个字,它和‘驰野’连在起,束缚住爪牙。和李建恒吃最好酒,但夜里睡不着,睁着眼也能想起鸿雁山。”
那是种焦灼痛苦,萧驰野在那段时间里,甚至不知道自己应该恨谁。他知道父兄没有错,他只能恨自己。沈泽川看见萧驰野,觉得是倒影里不可触摸,而萧驰野看见沈泽川
萧驰野揉着沈泽川后脑勺,看着屋顶想事情。
沈泽川睁开眼,说:“颜何如在中博靠粮食赚都是血泪钱,这次离北御寒冬衣可以让他补偿。”
“你打算拔净他毛吗?”萧驰野松开手,夹起沈泽川脸颊,低声说,“兰舟。”
“行商们这批货可以在冬天运到互市,和回颜部交易,”沈泽川望着近在咫尺萧驰野,“过冬天,商路就彻底打通。”
“那看来只能等到明年再嫁给你。”萧驰野笑起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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