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方旭喜欢放养小狼,还喜欢把儿子们敲得嗷嗷叫,可是阿木尔恰好相反。阿木尔在哈森成年以前,不曾让哈森离开过自己左右,哈森早年打每场仗,都是阿木尔手把手教。
“你也是个天才。”巴音后知后觉地说道。
哈森笑出声,他擦拭着自己弯刀,摇摇头,说:“不是巴音,是个普通人,只是在与天才们作战中找到自己道路。其实北上以前,很担心在这里遇见萧既明,因为萧既明和戚竹音是同种类型统帅,他们比起进攻更擅长防守。你懂吗?不是普通意义上防守,而是让你无从下手,找不到能够攻击要害,非常棘手。可是萧驰野不同,他很……”哈森努力地想着形容词,最后又笑起来,“说不上来,但他显然有很多缺点,并且不想隐藏。”
“那他就是骄傲,”巴音驱赶着马匹,到哈森身边,抬起拳轻碰下哈森肩膀,“你是们新大俄苏和日,是大漠雄鹰,还是朵儿兰未来丈夫,不论你怎样谦虚,在们眼里,哈森,你就是神明赐予悍蛇部天才,你不比任何人差劲。”
“感谢你,”哈森说,“好朋友,你早该来到身边。”
雨珠滚过弯刀,沿着锋刃滴答。
哈森胯下马匹喷洒着热气,他已经在雨中等待很久,现在是亥时三刻,天地彻底陷入黑暗。
哈森有着头红发,他并不像大周男儿般挽成髻,而是割短,在脑后潦草地扎着个小辫。
巴音在胡和鲁死后被调到哈森身边,他跟在后边勒着缰绳,把自己珍惜兵书包好放回怀中,谨慎地问:“你怎确信他不会逃跑?”
哈森挠把被雨淋湿发,任由它们乱糟糟地堆着,说:“他打胡和鲁时候很大胆,用大周人话来讲,就是很擅长诡道。听说他是离北王小儿子,是个狼崽子,只要有机会反击,就绝不会选择逃跑。”
两个人相视笑,忽然听见夜色里传出几声急哨。哈森仰头看着天,雨珠滴答在
巴音说:“他确实很大胆,而且很谨慎。”
“比起他哥哥,萧驰野是个冲动人。”哈森说到这里,有些腼腆,“虽然不是天才,却懂得天才骄傲。他在沙三营打掉们强大胡和鲁,不论他怎警告自己,都会失去些谨慎。他想赢念头太强烈,巴音,都能够感受得到,他像父亲样不容许自己有任何退缩。这是他优点,也是他缺点。”
巴音默默摸着马匹,说:“们会赢吗?”
“们定会赢。”哈森在讲这句话时双目明亮,极具威势,“他打不过。”
哈森与萧驰野打法相似,作战风格很野,戚竹音和陆广白都先后在他手中吃过苦头,但是他本人与萧驰野性格截然相反。他内敛敦厚,甚至有些腼腆,边沙十二部漂亮姑娘都属意他,可他仅仅被漂亮姑娘们注视都会脸红。他是阿木尔最爱儿子,除他母族强大,还有他性格缘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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