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因为要和薛修卓下完这盘棋,输赢不定,生死不论。”
以为大周已经医药罔效,与其再度求全,不如破而后立。大周失其鹿,天下共逐之,出身草莽雷常鸣都动自立为王心思。待到阒都改革推行,各地必然会揭竿而起,群雄纷争不可避免,李氏帝王已经无力回天。”
姚温玉回过头,在昏光里注视着沈泽川,他眼中重燃光芒何其复杂,字字清晰:“这天下人人可以坐,李氏可以,你沈兰舟为什不可以?”
沈泽川竖起折扇,寒声说:“志不在此。”
“你骗不,”姚温玉低声说,“你正在这条路上。”
“大可扶持别人,”沈泽川微哂,“天下姓李不止个。”
“六年前中博兵败,你失去切。六年后阒都再败,你又失去切。等到下个六年,”姚温玉垂眸疏离,“你还肯把自己身家性命交给别人掌控吗?你根本不是做直臣料子,受制于人已然成为你毕生耻辱。”
屋内气氛骤变,沈泽川指尖捏着折扇,虽然安静,却像是下刻就会痛下杀手,含情眼里什也看不清。窗外铁马叮当碰撞,树影萧瑟,跌在他袍边,被他蹍在脚底。
沈泽川陡然莞尔:“先生肯投身于帐下,日后大小事宜,皆可商量。乔天涯,奉茶。”
姚温玉接茶,拨茶沫,没有立即喝。他手腕还是与茶盏色,却瘦得可怜。他望着那浮动茶叶,自嘲道:“不必叫先生,在阒都败给薛修卓,被他打断两条腿,险些丢掉性命。你不是问为什到这儿来?”
姚温玉安静半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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