罗牧坐少顷,那帘子掀,进来却是孔岭。
“你怎……”罗牧诧异地问。
但是孔岭没答话,抬着帘子让开身,后边微弯腰进来个白衣。沈泽川抬头,罗牧便站起身。
沈泽川是坐轿过来,没沾着水。他看向罗牧,示意罗牧坐。后头跟着乔天涯进来换茶,热热地送到沈泽川手边。
孔岭见罗牧还站着,便说:“梦正,这位就是——”
,被他活活给打死,孩子没活几天,给折腾得不成样子,也死。”
蔡域拨开烟雾,皱着眉让侍女把烟枪拿走。
“他去端州,这嗜好也没变。这人挺爱惜名声,从来不敢光明正大地干。雷常鸣救下颜公子时,公子还小,当时跟颜大爷算是朋友,得过颜家助,虽然没有见过公子,却把公子当作自个心肝儿。听闻此事,上马就追,连续跑四天四夜,才追到洛山把公子接回来。公子当时戴着个明玉珰,粉雕玉琢,聪明得很,见就叫阿爷,别提多让人心疼。见公子无恙,才没跟雷常鸣计较。”
后来雷常鸣再见蔡域,都自觉矮头。蔡域看不上他,他也不往蔡域跟前凑,大家各占边。
“公子是个好孩子,很感激雷常鸣救命之恩,为此对洛山土匪屡伸援手。”蔡域今日原本是想询问罗牧有关孔岭事情,但是被这些往事给带走谈兴,等到想起来时,罗牧已经走。
“同知大人,”罗牧恭敬地行礼,说,“久闻同知贤名,学生罗梦正恭聆垂训。”
“早听成峰先生夸赞罗大人为人谨慎,眼力超群,今日见果真不假。”沈泽川微微笑,“现如今不做锦衣卫同知,免腰牌,没有官职在身,就是寻常白衣,该向大人行礼。”
罗牧岂敢受,天子近臣沈泽川,光是锦衣卫北镇抚职就足够地方州府畏惧。过去锦衣卫联合刑部、大理寺、都察院三方外勤,要下到地方查账审绩。沈泽川又与都察院岑愈、刑部孔湫交好,罗牧对他岂止是有所耳闻。他们这种外放地方*员,原本都是历练为主,待出政绩,参酌资历,就能够往阒都提拔,可以做都官。沈泽川手里握就是他们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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罗牧上轿,没走多远,就改道往水粉铺子去,想买些阒都时兴脂粉拿回去哄蔡氏。茶州最大水粉铺子是厥西商人开,罗牧是老主顾,他下轿,就有管事前来相迎,端茶奉水气呵成,最后猫着腰跟罗牧说:“对不住罗大人,今日不巧,铺子缺货,好东西都在东头铺子里备着,还没送到咱们这里。您看着,明日们给送到府上行不行?”
罗牧颔首,抬脚想走,又记起蔡域适才摁着自己模样,不禁改变主意,回头问:“东头哪个铺子?”
管事叫个跑堂,亲自给罗牧带路。
罗牧到地方,看铺子规模不大,但确实挨着马道,方便卸货。他进门,看里边人也少。跑堂带着他往里去,后边有个院子,说让他吃茶稍等片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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