胡和鲁此时已经杀兴高涨,哪里肯放澹台虎走?他立刻重整战马,带着人紧追而上。他挥舞着弯刀,在夜风里含糊不清地骂着人,被禁军这番戏弄搞得怒火不减,定要拿他们祭刀。
澹台虎拖着受伤手臂,头也不回地狂奔。他气喘如牛,中途几次险些被绊倒。胡和鲁在后穷追不舍,澹台虎快不过马,不到片刻,骑兵已经撵到他屁股后头。
澹台虎挂着刀,捂着差点被削到屁股,汗流浃背,冲着前方空旷草野喊道:“操你祖宗!”
天尽头忽然砸响战鼓,惊天动地,震得众人耳朵发疼。胡和鲁见势不对,立即勒马,带着骑兵四下环顾。周围草间密密麻麻地站起人,戴着草环隐藏在夜色里,让胡和鲁时间数不清。
胡和鲁马躁动地颠着蹄子,他看向前方,火把陆续被点亮,从澹台虎奔跑方向路延伸到胡和鲁看不见地方,犹如条长龙。密集鼓声敲得胡和鲁备感危急,他马上认定自己中计,这里有离北主力队伍,并且人数远超他们。
着就撞上去,时间全部翻在起。
胡和鲁滚进草间,看见地上新挖陷马坑,还有铁藜。这些铁藜他不陌生,都是沙三营原本设置在营地周边东西,却不想被人不声不响地挪到自己脚底下。
“回撤!”巴音追在后边,“是埋伏!”
胡和鲁爬起身,忽然听见声大吼。那埋伏在草里等待多时澹台虎拔刀就上,千余禁军从浪潮般草里爬出来,跟落地后边沙骑兵打在起。
澹台虎想跟边沙骑兵打想辈子,他不认得胡和鲁,却认得这些马。在刀口相撞空隙里,中博大败后屠城惨状历历在目。澹台虎人如其名,犹如猛虎下山,在大吼中个照面撞得胡和鲁连连后退。
“后撤,”胡和鲁拽过马头,急声说,“后撤!”
胡和鲁马跑起来,他听到侧方跟着奔马声音。浪淘雪襟马当先,冲在人群最前方,竟然追上来。
边沙骑兵打惯离北铁骑,禁军优势很快就凸显出来。他们根本不讲究离北铁骑那套,在这漆黑草窝里,刀子捅得比谁都阴。胡和鲁精锐失去马,面对比离北铁骑更短砍刀,竟然无法如常应对。离北那些骇人重量消失,站在地上,禁军出刀速度跟边沙骑兵弯刀速度样快。
但是胡和鲁很快就发觉这支队伍十分稀疏,甚至无法在他左右形成包围圈。澹台虎虽然打得很猛,却全凭腔热血,这些人在这莽莽原野里根本没有援军,所谓埋伏也仅仅是陷马坑这下。
胡和鲁怒上心头,砍翻人,抵着澹台虎突进,喝道:“原来是几只耗子!”
澹台虎受伤,他踹开胡和鲁,抹把血汗,还在没命地进攻。澹台虎越打,胡和鲁就越确信对方没有后援,否则按照时间早该前来相助。
双方恶斗将近半个时辰,最终澹台虎狼狈而退。他们没有马,只能在草间仓促地奔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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