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泽川默数几声,翻身看他,他果然睡着。沈泽川把那信再次打开
沈泽川跟萧驰野咫尺相抵,说:“北原猎场往西去就是丹城,以后如果要跟八大营见面,这地方就不能省。”
“不急。”萧驰野用点力,把沈泽川抱起来,往屋里带。
沈泽川知道萧驰野这是不打算用自己那笔银子,禁军开销不能总是挂在茨州身上,萧驰野又马上要回离北,缺钱就缺底气,这事儿他自己恐怕也在考虑。
“岑愈特地让余小再带信给你,想必是有事相求。”萧驰野上床,袍子也没脱,就靠着枕,半揽着沈泽川,把下巴搁在沈泽川发顶上,说,“什事儿?”
沈泽川已经把信看完,他枕着萧驰野,把信折起来,说:“岑愈希望你能作为阒都和离北桥,再给大家个机会。”
天色蒙蒙亮,余小再到底是个文人,精神难支,沈泽川便让晨阳先带余小再前去休息,剩余事情可以改日再谈。余小再也不勉强,留下岑愈给沈泽川书信,便退出去。
萧驰野去沐浴,沈泽川就着烛光,把岑愈信看。庭院里晨光透进来,沈泽川看到边郡部分,又等片刻,不见萧驰野回来。他搁信,掀开竹帘,沿着窄廊到里头,绕过屏风看,萧驰野泡在池子里睡着。
萧驰野稍感疲惫,原先只是在想事儿,岂料这想给想睡着,面颊上忽然凉,他便醒。
沈泽川掬把水,又摸摸萧驰野,说:“泡凉,回去睡。”
萧驰野起身,“哗啦”声水珠迸溅。他俯首埋进沈泽川怀里,蹭得沈泽川半身都是水,闷声说:“你抱。”
萧驰野半敛着眼眸,说:“他们这是现下有求于人,所以才肯压低身份。如果日后内阁与太后关系和睦,离北就得再进去个人,不是,就是洵儿。”
世孙萧洵如今已经六岁,萧驰野还没有见过他,但这并不妨碍他对侄儿疼爱,这事根本谈不。
沈泽川放轻声音:“岑愈也知道此事难成,所以希望能够南下,去趟启东,说服戚竹音,停下花戚联姻。”
“岑愈常年待在阒都,不知道启东详情,联姻这件事,大帅说不算。”萧驰野说,“这是戚时雨要娶花香漪,又不是她戚竹音要娶。戚时雨是个老滑头,眼看风向不对,不想让启东步离北后尘,就想跟阒都亲上加亲。岑愈他们能给戚时雨什?海良宜死,女帝登基,以前承诺就都成废纸张,他们没有任何筹码能够打动戚时雨……”
萧驰野声音越说越低。
沈泽川抬手捏把萧驰野后颈,说:“这不是为难?”
萧驰野说:“那就抱你。”
沈泽川便踢掉趿着鞋,伸臂挂在萧驰野还带着水珠脖颈上,有点懒地说:“来啊。”
萧驰野抬头用额抵着沈泽川,抱人,说:“北原猎场看,还成,收拾下能做营地,就是塔楼都要新建,全是银子。”
这边没点灯,光线暧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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