庭院里簇着树荫,两侧推开门板上印着花影。今日天气好,还没有到午时,就已经开始热。沈泽川修长手指晒在日光里,像是拢着把澄澈琥珀。他不耐冷,也怕热,今日看着就很乏,整个人有点懒意思。
“天热,师父怕腻,策安易燥,让厨子拣着清淡点做就行。你如今带着伤,就按照大夫和师父嘱咐,让厨房单独给你做份。”沈泽川退半步,回到檐下阴凉里,“丁桃,去院子里喊师父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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纪纲没有住沈泽川原本给独院,而是跟乔天涯他们住个院子。人到年纪,就怕寂寞,如今没有齐惠连同他争吵,他个人,难免伤情。好在这批近卫有离北,还有原锦衣卫出身,都对纪家拳很是尊敬,也希望能得到纪纲指点,所以都喜欢不轮值时候跟纪纲待在起,又都是些还没有成家小子,纪纲觉得热闹,心里也高兴。
纪纲现在睡得早,起得也早。他今日卯时刻就起来,在院子里看乔天涯他们打拳,吃完茶溜达出来,发现沈泽川没有起来。他背着手又溜达圈,回来发现沈泽川还是没有起来,所以这会儿见人,就问:“今日怎起这晚,是生病?”
,便说:“地方大,虽然是猎场,但经年失修,杂役都跑光。看那里围墙还相当结实,侯爷接手以后,只需要稍作加固,便能用起来。”
孔岭也说:“侯爷为茨州解难,们自然不能在这上边糊弄侯爷。这地方昨日也跟同知提,同知说这两日得空要亲自去看看,想来也是中意。”
昨夜情热,沈泽川没来得及提这事,早上萧驰野又走得急,他那会儿还没清醒。
“地方好,适合禁军落脚,和兰舟都中意。”萧驰野面色不变,说,“两位也不必这般客气,多谢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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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泽川愣,顿片刻,说:“……早上贪睡,误时辰。”
纪纲看他今日精神也不好,便说:“如今事情虽多,但也要顾及身体。晚上下厨,给你做两道鱼。”
他们在这闲谈,那
沈泽川起来,穿袭素白常服。原本是想出门,但那耽于欢爱痕迹太明显。胸口、腰间、腿侧、颈窝痕迹都能用衣服遮挡,但是他面皮薄,只要晚上做得劲足,次日眼边余红就散不干净。
丁桃站在廊下喂红鲤,他还给骨津滔滔不绝地讲着故事,手里头攥着鱼饵个劲地往下漏,掉缸里,那两条红鲤跟着狼吞虎咽,等骨津反应过来时,有条都撑得翻肚子。
骨津要揍丁桃,丁桃见势不妙,赶紧把剩余鱼食塞兜里,连蹦带跳地往正房跑,喊道:“公子!不好啦!津哥把鱼给喂死!”
沈泽川从托盘里端甜汤,给丁桃碗,让他坐在檐下喝,问骨津:“今日伤势如何?”
骨津看沈泽川趿着木屐,就知道他今日不出门,行礼,说:“好多,大夫按时来换药。既然公子今日不出门,那咱们现在就让厨房准备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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