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汉子扫精悍之气,变成普通务农汉子,搓着手掌,像是不擅长应对这种陌生盘问,腼腆地笑笑,说:“欸,带着家里大哥赶路。”
乔天涯没有半点让开自觉,他喝口茶,微眯眼,像是被烫着,说:“去哪儿啊?咱们说不定顺路呢。们这路可不容易,那阒都什侯爷不是反?路上全是官府人,都是捞钱好手,逼得们兄弟只能绕小道。对不住,这人爱聊,不小心扯远,你们去哪儿啊?”
孔岭坐又坐不下去,走又走不出去,那大腿内侧阵阵火辣疼痛。他维持着镇定,山羊胡颤几下,用灯州话说:“去马莲镇嘞,马莲镇你晓得不小兄弟?”
“茨州跟前镇子啊,那还真顺路,们到马莲镇前头茨州城。”乔天涯说着把只手臂架在桌子上,盯着那汉子,说,“兄弟眼熟啊。”
此时这汉子已经觉察到自己被盯上,他余光再次瞟见这行人身形,心下稍稍转,就多少猜出些东西。但是他以为这行人是乔装到此追捕萧驰野和沈泽川锦衣卫,只是对自己带刀模样起疑心,所以放松下去,越发憨厚,说
。
其中个男人摘斗篷,露出张带着胡茬脸。他额前有缕发垂落,像是不经意般扫眼堂内还在喝茶两个人,带着笑扔出袋钱,对掌柜说:“住店,间上房,三间大通铺。还有没有熟食?来些馒头和卤牛肉,配上烧酒。”
“有钱,做什这样节省?”另个也摘斗篷,却生得威武。他把钱袋拉开,对掌柜说,“统统都住上房!”
后边被男人们环绕中心传出沉闷咳嗽声,个始终戴着斗篷老人低声说:“银子攒得不容易,还没有到地方,再忍日。天涯,让大伙吃饱就休息,不要玩闹。”
乔天涯吹吹掉下来头发,从费盛手中把钱袋拿回来,扔到掌柜手上,说:“还是按照最初说办,酒菜尽快上,不要拖拖拉拉。师父,您路上跟着咱们风餐露宿,到这里怎还能让您跟们住通铺?您是师长,这点事情是们该孝敬。况且主子若是知道让您跟们睡通铺,必然会不高兴。您好生休息,就算是疼们。”
他说完,费盛不甘示弱,立刻也说:“适才是小子不懂事,师父,这就送您上去休息。会儿饭菜上来,给您端上去。”
纪纲体力大不如前,他也不再推辞,由费盛引着上楼。
孔岭虽然不知道这行人是谁,却也察觉出他们不好招惹。他担心也是土匪,因为他们个个带刀。他想着,便放下茶碗,对身边汉子说:“壮士,也休息得差不多,咱们这就上路吧!”
岂料两个人还没来得及动,那行人就已经落座。客栈不大,四个方桌坐满。乔天涯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,屁股坐到孔岭边上,正堵住孔岭路。
“呦,”乔天涯给自己倒茶,顺口说,“你们二位也是赶路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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