来不及擦拭,扔酒碗,对沈泽川说,“千里之外取敌首,箭穿云破敌胆!早年河州那块茶馆说书全是讲他,说他杀妻保城,三步白头,唉,听得人都忍不住掉眼泪!可惜最后也免不英雄气短,还是早早退隐,不然与他,说不定还能拜个把子呢!”
帐内像是群魔乱舞,那些所谓侍卫、副将都原形毕露,或站或躺拉着妓子吃酒作乐。这样队伍毫无军纪可言,他们与雷常鸣样,就是最早凭靠刀枪棍棒打家劫舍土匪。
沈泽川坐在其中,却生出股微妙不适。
雷常鸣不应该是这样人,他若是这样鼠目寸光、及时行乐人,他又怎能在众匪之中脱颖而出?这个人呈现出来东西与他在传闻里东西截然不同。
雷常鸣起身追着妓子,把人拉在怀里玩亵。他喝着酒,唱着灯州不为人知田头歌,手舞足蹈,像是头莽撞冲入棋盘牛。他乐得尽兴,喝得上头,竟然拍脑门,指着沈泽川说:“你娘是端州舞伎!沈兄弟,快起来,给们跳段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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