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驰野侧颜沉静,他像是回忆起那天,又莫名地陷入种难过。他转头拉住沈泽川手,喉间几次滚动,才说:“们做兄弟,也很奇怪。羡慕大哥稳重,也羡慕他从容。从前直这样想,‘要是早生几年就好’,那就是大哥,就是世子,就能去尽情地驰骋,不会离开离北半步。可是有天,他负伤回到家,看在院里拉弓射箭,竟然对朝晖说‘真羡慕阿野’。”
“以为父亲和大哥都不会痛,也不会倒,他们流血不流泪。但是大哥成婚那天,他喝得烂醉,那稳重人,却小心翼翼地接过大嫂手,像是已经预料到日后,对着大嫂红眼眶。他把家人看作珍宝,他也会害怕。”
“没有什地方比大哥好,如果真要说,仅仅是占父亲给好体格。”萧驰野握紧沈泽川,“以前也不明白他为什要对着大嫂红眼眶,现在明白。”
但是他不肯开这个口。他马上就能回到离北,但是带着这两万禁军该怎安排,这是他跟父兄还没有商议事情。他解离北铁骑,那样完整队伍是无法迅速接纳禁军——这两支军队已经可以预料地要经历非常艰难磨合。此时开口寻求支援,如果萧方旭真来,那萧驰野回到离北就再也没有出头机会。
这场仗是他回家第仗,他必须赢,他必须自己打赢。
天边落霞横铺,染红半面天空。城中屋舍鳞次栉比,炊烟袅袅,人声喧杂热闹。沈泽川垂手盖在萧驰野发心,两个人站蹲地看着下边。
“雷常鸣算是个能人,”沈泽川说,“但决定他到底是个流匪还是个枭雄人是你。”
“乱世出枭雄,”萧驰野把手臂架在膝上,缓缓撑起身,“会带着霸王弓去。”
他站在这里,像是黄昏光影里茂树,又像是城墙前屹立高山。沈泽川看着那些束缚逐渐消失,萧驰野蓄势待发,他该在这混乱局势里锋芒毕露。
“等回到离北,”沈泽川望着他,“王爷就该发现你又长高。”
“上次见已经比他高,”萧驰野笑起来,“小时候觉得老爹像棵参天大树,他把放在肩头,骗能够摸到云彩。大哥也想坐在老爹肩头,可是他那个时候已经上学,觉得自己是个兄长,为端庄稳重,从来没对老爹开过口,只是看着坐就会开心。”
沈泽川也笑起来,他望回天边,说:“都说世子长得像王妃。”
“两三分吧,”萧驰野眼里映着漫天霞,“只是没有这像老爹。其实大哥曾经很苦恼,老爹抱病退居王府时,他才十几岁,猛然之间要在那些狼虎般汉子里搏条出路,很难。他起初被人嘲笑最多就是不像老爹,他没有足够健硕体格,他曾经对朝晖说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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