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已听从主子安排,差人去给周桂打声招呼,让他有个准备。”澹台虎蹲坐在火堆旁,说,“等后日过茨州,主子就回家!”
萧驰野往火堆里扔着柴,说:“给周桂打个招呼,是让他配合们演出。韩靳在们手中,他不得不让路。”
“这韩靳真是来得及时,”澹台虎咧嘴笑,“前日咱们还想怎过茨州,他就送上门!”
沈泽川烘着双手,看着火光没说话。
澹台虎泡着干饼,说:“这样粮,早些年在灯州守备军里也吃过。如今再看看这中博,已然与从前大不样……几乎要认不出来。”
便拥着花枝走近太后。
“韩氏没爬得这样高过,稍微吹些风,便没有分寸。”太后看着韩丞离开地向,拉着花香漪踱几步,“韩靳在丹城吃败仗,糊涂东西,占着天时地利人和还是被人俘虏,这样人哪堪重任?韩丞今日进宫话里话外都是要哀家拨人去救,殊不知人家之所以留下韩靳性命,就是为要挟。”
“见指挥使近来气色很好,进宫请安也不再自称‘臣’。”花香漪倚着太后,“姑母,他所图不小,早早就准备所谓皇嗣,只怕已经不再满足做锦衣卫指挥使。”
“他想做个摄政王,”太后摘花香漪怀里花,“他选孩子,哀家已经打听过,哪是什先帝遗孤,不过是从他老家远亲那里找来孩子。这样轻贱东西也想占据李氏江山,未免太过痴心妄想。”
太后又想片刻。
丁桃把自己碗里米倒出来点,喂给袖子里麻雀,闻言说:“这里还好呢,你往更东边去,那才是真正不样。”
丁桃有过目不忘本事,他还记得六年前跟着萧驰野同随军收拾残局时,在端州和敦州见到惨象。他那年才十岁,刚刚得到小本子,才开始像他爹样记录,为此做路噩梦。
“你是战后路过,没见过中博曾经模样。”澹台虎耷拉着双眼,看着碗里汤水,“小时候跟着爹娘去过敦州,真大啊,快比得上阒都那繁华。正旦时街上火树银花美得很,鳌山也起得漂亮,人挤着人……那多人。”
沈卫是建兴王,建兴王府就在敦州。他们时间都垂头,没人敢乱瞟沈泽川,也怕惹恼萧驰野。这几日在路上,禁军也逐渐发现沈泽川与萧驰野之间微妙。曾经流言和真正面对起来感觉截然不同。
他们该怎看沈泽川,是把
“可眼下确实没有人。”
两人正言语间,忽见福满疾步而来,行礼,谄媚道:“薛寺丞薛大人求见。”
***
澹台虎当夜就分粮食,正如沈泽川所料,韩靳率兵追击是轻装上阵,没有带太多粮食。但禁军已经饿好几日,今夜也算吃个饱。
沈泽川在先生去后瘦得太厉害,可是这林子早被清空,连只兔子也没有。萧驰野把省出来白面馒头和肉干都给沈泽川,自己跟别人样吃是干饼和稀米汤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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