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行,”沈泽川松开石子,“在这个关头,切动作都意味着站队,即便周桂或许没有那个意思,但他如果做,那在阒都眼中,他就已经是资助叛军叛党。等到们过茨州,他就会被押入阒都受参待罚。周桂还有家老小,他决计不会这干。”
丁桃从本子里抬起头,说:“晨哥不是去筹备军粮吗?他肯定在往咱们这里赶。”
“他筹备军粮已经发往离北,是离北铁骑前线粮食,没有多余部分能够补填禁军。”萧驰野蹲下身,审视着地图,“他和骨津即便来,也带不多少粮食。”
正所谓兵马未动,粮草先行。当年离北和启东能够迅速击退边沙骑兵,就是因为边沙骑兵没有后备辎重,消耗不起。现如今禁军进退维谷,被夹在这里也同样消耗不起。打掉茨州,也许是个办法,但肯定是个坏办法,他们先后在茨州花将近十万两银子,和周桂建立起守望相助感情,为是以后。
“回头攻下丹城,”澹台虎思索着,“丹城有粮仓,们不在城中多做停留,带着粮食就走,到茨州和周桂切好谈。”
婚事肯定要延后,把家里那些红绸先撤,那都是银子。”
说罢也不再等,带着人绕开迎喜轿子,直接往边郡去。
***
沈泽川喝药,病在路上逐渐有起色。禁军要继续往东北方向前行,他们得想办法说服茨州州府周桂放行——在此以前,还要摆脱背后阴魂不散追兵。
“背后紧追不放人是韩靳,”澹台虎抱着刀蜷坐在石头上,“如果不能在到达茨州以前击退他,他就会带着阒都调令强行让周桂直接封城,把们堵死在中博境内。”
“不行,”沈泽川微微叹气,“丹城有直通遄城和阒都兵道,回头就是给阒都调遣剩余八大营时间,路上消磨,城也未必就能迅速攻下。”
澹台虎两次提议都被沈泽川否决,他面上挂
萧驰野抱臂不语,他们身前是简陋地图。萧驰野并不害怕跟韩靳打起来,但是他得考虑时间。时间拖得越久,对于禁军而言越没有益处。戚竹音还没有出兵围剿他,那仅仅是因为阒都此刻陷入没有皇嗣混乱,等到阒都成为定局,腾出手来调动戚竹音追捕他们,这两万禁军就要跟铁板相撞。
“难不在于打,而在于能不能快打。”沈泽川苍白面容还没有恢复血色,他拿起石子,在地上画几道,“韩靳敢追这远,是因为背后就是丹城,丹城粮仓对于他手里八大营是敞开大门,他们不愁吃穿。们两万人跑到这里,凭是口气,们没有粮草支援,想要通过茨州到达离北,就必须先解决这个难题。”
澹台虎还没有习惯和沈泽川面对面,当下沉默片刻,又看向萧驰野。
萧驰野没有看他,说:“有话就说。”
澹台虎改变坐姿,用手指指着地,说:“茨州跟咱们是老相识,让周桂借着消息堵塞名义给咱们先借些粮食应急,这样不行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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