姚温玉却话锋转,问:“禁军已经穿过丹城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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禁军已经穿过丹城,却还没有到达中博境内。萧驰野路疾行,士兵和马匹都要休息,他们停在中途。
沈泽川病得很厉害,心伤与旧疾并发作。他似醒非醒,仿佛躺在摊梦中,被雨水和污血再次吞没。
萧驰野从上次疫病开始,就疑心沈泽川身体根本没有养起来,早年服用药物成为隐患。萧驰野不敢托大,停下就立刻去找大夫。
几日。”
孔湫知道海良宜待他如亲子,当下也不隐瞒,叹声说:“皇上去得遽然,们已经落入下风,韩氏又掌控阒都兵权,眼下太后当政已经是不可扭转局面。离北经此事……往后该怎办呢?”
姚温玉生得白,手捧着那茶碗,仿佛与瓷般无二。他说:“事已至此,紧要是商议对策。韩丞原职是锦衣卫指挥使,他想要僭越进入内阁主事,就只能求请太后下旨,所以他也并非没有把柄。魏怀古因军粮案服毒z.sha,内阁暂出空缺,就得由尚书替补。如此来,朝中大事,还是得由以老师为首诸位大人们参酌签字。”
孔湫闻言搁下茶盏,虚心地问:“可是太后主政,内阁更换也在她念之间。她若是借口换人,们又该如何?”
姚温玉微微笑,说:“太后主政,本就是情急之策,她不姓李,代行天子之权不能服众。别没所谓,紧要是戚家。戚竹音虽然为人懒散,不管政务,可她担着戚家忠名,绝对不会任凭太后与韩丞在阒都胡作非为。太后既然想要拉拢她,就不会在此时失分寸。尚书与其担心太后换人,不如担心韩丞后续安排。”
沈泽川头脑昏沉,耳边轰鸣不止。他听到萧驰野声音,却又好像听到先生呼喊。他躺在枕上,几次醒来,觉得自己还在端州。他闻见饭菜香味,仿佛门外站着是师娘花娉婷。
但是他不敢动,也不敢看。
他似乎拥有切,然而他还是无所有。他以为自己杀自己,这副
孔湫说:“韩丞心攀附太后,他已经成功。”
“依愚见,恰恰相反。”姚温玉抬眸看着门口雨雾,“此时看来,韩丞确实在攀附太后,可是长远地看,反而是太后在攀附韩丞。太后能起势,是因为皇帝没有子嗣,朝中不可无主,迫于无奈,大家才会让步。但是大周定会有新天子,韩丞手上握着兵权才是实物,他既然敢围逼萧驰野,对明理堂下手,这就表明他有恃无恐。”
“你意思是……”孔湫震惊,“韩丞难道还有皇嗣在手?”
姚温玉吃茶,说:“光诚帝时常出宫外宿,有没有皇嗣,不好说。只是局势已经到这里,韩丞即便没有皇嗣在手,也会想方设法推出个人来。”
孔湫心凉半,他说:“韩丞有兵马,还有锦衣卫,都官都是拖家带口人,真斗起来,未必肯与他产生冲突。他若是强行推举个人坐龙庭,们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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