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们困在这里,他却讲得这样
沈泽川想片刻,给他夹鱼肉,说:“这心思太明显,让禁军试水,为离北铁骑做准备,依照如今不能放你走局势,海良宜不同意是肯定。”
萧驰野就是不耐烦挑刺,这会儿尝起来觉得鱼肉还成,沈泽川喂多少吃多少,搁筷时只说:“他不同意,也要想办法弄到手。离北有兵匠,拿到图纸总能照猫画虎地描出来。”
“就是这图纸不好拿,”沈泽川就着萧驰野手漱口,少顷,说,“这东西海良宜看得紧。”
但是萧驰野势在必得,他想要这东西理由沈泽川最明白。
花香漪马上下嫁启东,阒都“远交近攻”局势已经初步形成,离北必须尽快做出相应调整。离北铁骑不是不败之师,它不败原因是它先后两位统帅都善于应变。如果戚家真因为联姻要和离北反目成仇,那离北除要考虑应对边沙骑兵策略,还要考虑应对戚家步兵策略。
驰野还没退出去,就着这个姿势吻吻沈泽川,把人抱起来。沈泽川由着他吻,探指摸到流出来狼藉,都蹭在萧驰野身上。
***
沈泽川用点粥,又被萧驰野塞几口花卷,换干净里衣,披着萧驰野袍子,看着萧驰野吃饭。
萧驰野最近饭量惊人,不知在枫山校场做什,但沈泽川察觉他今日心情不佳。
“去床上睡,”萧驰野说,“趴这儿着凉。”
“兵部尚书陈珍与孔湫是同乡,有这层关系,他也算海良宜门下*员。这个人跟爹有点交情,以往连大哥面子也不定给,如今轮到,”萧驰野想起昨日不痛快,顿片刻,“还有法子。”
沈泽川熄灯,两个人躺着只枕,他说:“陈珍这条路不好走,他既然和孔湫是同乡,那就是启东人,对启东和离北本就有偏重。火铳……锦衣卫工匠兴许有图纸。”
萧驰野拉过人抱,闭眼说:“奚鸿轩才死,那些钥匙已经成无主肥肉,如今谁都盯着你,恨不得扒你来找,你又正招同僚妒忌,这事无须你管——二公子有法子。”
沈泽川笑笑。
萧驰野缓睁开眼,说:“那两百万两银子不入离北,已与大哥说,银子停在茨州。你何时回去,这银子何时拿出来。四百万两够玩个鬼,二公子要给你更多。”
沈泽川拨鱼过来,捏着筷子挑刺,确实累得打瞌睡,仍然不疾不徐地说:“校场修葺才结束,钱也够用,有人使坏?”
萧驰野眉间平静,吃片刻,才说:“想给禁军增添火铳。”
难办。
沈泽川立刻就知道他今日不痛快原因。
火铳现如今只给八大营配,这东西金贵,兵部不会轻易拨,更不会给萧驰野拨。萧驰野早盯着,这批铜火铳直被八大营闲置在兵库,他上回拿几支出来玩,那会儿就动心思。但是萧驰野铁定会在兵部碰壁,这事连李建恒都做不主,它意义非凡,决定权把握在内阁元辅海良宜手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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