骨津迎面出来,再跟着萧驰野往里走。萧驰野摸把肩头猛,说:“拿些白肉和清水进来,今日也累着它——人来吗?”
骨津颔首,说:“已经到小半个时辰,正在书房处理公务。”
萧驰野说:“用过饭吗?”
骨津说:“没有,大人特地嘱咐厨房,晚膳等公子回来道用。”
萧驰野拨着骨扳指,看他眼。骨津会意地移开目光,没敢再盯着萧驰野。但萧驰野心情确实好,进屋前摘狼戾刀,扔给骨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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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好个闲情逸致,”乔天涯跨上栏杆,把托盘搁在地上,“这曲子不必再看,你想学,教你。”
这人抬眸看他,哈哈笑,说:“想酒酒便到,求曲曲便来,兄台,福星啊。”
“这宅子春色好,可惜无人赏。访春遇见你,是缘分,又听着这曲,还是缘分。世间难得知心客,别不行,只有琴弹得好,你错过,便再也没有人教得起你。”乔天涯站着自斟自饮,喝完杯,冲他仰仰下巴,,“你学还是不学?”
“事师之犹事父也[2],”这人放下琴,垂着玉佩逗猫,不慌不忙地说,“拜师可以,但为人师,必先得叫人服。”
“把鞘擦擦,”萧驰野扯起前襟闻闻自个儿身上味道,“会儿送进来,鐾刀还是得自己来。让人看着上菜,今晚事多,但水要烧足。乔天涯呢?让他把他主子蟒袍也给净衣房,上朝前熏好香。暂且就这多,去吧。”
骨津应声退下,萧驰野推开门。
沈泽川在里边听半晌,当下蘸着墨没抬头,只说:“贤惠,二公子是个可心人。”
作者有话要说:[1]:源自《白石郎曲》·郭茂倩
[2]:取自《吕氏春秋·劝学》
乔天涯摸把略带青茬下巴,说:“乔天涯不说假话,你肯信就拜,不信就罢。”
这人松拿着玉佩手指,又看着乔天涯,半晌笑,说:“信你。”
***
萧驰野回到梅宅已经天黑,他下马时,晨阳才记起来,边牵马边说:“主子,前几日说姚公子回来,虽然避过宴席,却会登门拜访。”
“他踪影难寻,还不知哪日会有兴致。”萧驰野脱沾灰染汗外袍,跨门而入,“他若来,你就叫厨房那边备些清淡,他跟着海阁老待惯,不怎碰荤腥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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