袁柳在禁军待久,知道萧驰野对外对内是两个人。二公子说替他照看儿子,就是真替他照看儿子,他说错个字,儿子就会跟着没。
袁柳夹在这权力角逐空隙里,求生不能,求
慕如说“好”,说完便转身掩面啜泣起来。
李建恒赶忙问:“好慕如,怎,怎就哭呢?”
慕如边用帕子拭泪,边梨花带雨地望着他,说:“好是好,可到底不在身边,几个月才能见回。他又不比别人家兄弟,还能建功立业报效君父,他如今……只能伺候人。”
李建恒最见不得她哭,立刻说:“你早与说,不就好?们夫妻同心,什事情,都愿意替你做!何况这本就是人之常情。别哭,哭得心都要碎,好慕如,明日就让薛修卓把他送回来,就在身边当差,行不行?”
慕如含泪说:“那怎成?阁老那怎说得过去?旁人也不会答应,叫你难做,舍不得。”
非。太后当时对他百般劝诫,可到底是女人家,人言微轻,他皆当作耳旁风,反倒怨起太后。”
“都道耳听为虚,眼见为实,”李建恒恨道,“若能早点与母后相处,必不会有那多误会。”
“以前机会是有,”慕如似是犹豫,“听闻好些年前,六郎还在襁褓中,太后当时已经养先太子,但见六郎生无所依,便也想抱回宫中好好养,光诚爷也点头。”
李建恒没听过这茬儿,不禁追问道:“后来呢,后来怎又没抱呢?”
慕如安抚他片刻,才说:“后来离北王萧方旭上奏,说太后抱养先太子有教养东宫储君重任,太子已经大,再养个皇子恐生肘腋之患。”
李建恒揽着她,说:“是皇帝,宫中事,说得算!再说让他改个名,谁又能真扒着他不放?潘如贵都死!”
慕如又让他哄半晌,才破涕为笑,说:“风泉也想跪谢你呢。”
李建恒大方道:“自家人,于情于理,这都是该做。”
***
几日后行刺案还在审查,袁柳受刑,供词颠倒,却口咬死自己没有给萧驰野送过金桃,东龙牙行勾当他根本不知道。但是重刑之下,他也屡次想要松口算,可他动这个念头,又会记起萧驰野还拿着他全家性命。
李建恒说:“离……是离北王!”
他本就与萧驰野生嫌隙,此刻听闻这桩陈年旧事,想到萧驰野从来不曾提起过,立刻百感交集,觉得萧驰野城府太深,与自己根本没有交过心。
“他这般……说到底,”李建恒恨极,说,“他也与别人样,都把当作是踏脚石,可怜本天潢贵胄,如今却连个能够依靠兄弟也没有!”
慕如抱他,也说:“到底不是亲生兄弟,谁能比得上先帝待六郎好?”
“可惜……可惜李氏皇嗣稀少,到如今,竟只剩个。”李建恒说到此处,忽然问慕如,“你弟弟自打潘如贵斩首后,直藏在薛修卓府上,眼下可还好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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