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北边是世子院子,”朝晖对沈泽川说,“多是离北军务。”
沈泽川识趣,说:“卑职此番前来,就是查查二公子,跟离北没关系。”
朝晖颔首,便知道他不是专门来寻事儿,给晨阳个眼色。晨阳上前,引道:“二公子院子在东边,劳请镇抚大人与诸位锦衣卫兄弟随来。”
沈泽川拜过朝晖,跟着晨阳走。
萧驰野院子大,按规制是越过世子,但萧
沈泽川欣然接受。
傅林叶见状,心里忌惮便少几分,把他当作愣头青。
大家兵分两路,傅林叶去禁军办差院子,沈泽川去离北王府。
人远远还没到,丁桃趴在屋顶瞧见,叹口气,说:“他怎能这样呢?”
骨津说:“什这样那样。”
想要日后能越过这道压他十几年门槛。此时只要稍显退缩,他便定会穷追不舍,拿出最后那道折子来。”
“事关重大,即便是伪证,也会做得十足地真。”萧既明说,“他从禁军账目下手,是知道自从花党之后,海良宜格外紧张军饷支出,在这上边容不下粒沙子。这几日都察院来查你,不能让傅林叶单独查,得再从都察院或是有查账之权*员中挑出个公正不阿起查。”
“多半会是锦衣卫人协同傅林叶起查,”朝晖顿顿,“这毕竟是行刺案。”
“锦衣卫,”陆广白看向萧驰野,“咱们在锦衣卫不仅没帮手,还尽是对手。阿野,你这回是真要挨打。”
萧驰野笑笑,有点坏,他说:“……锦衣卫,熟啊。”
丁桃支支吾吾。
骨津便说:“你是指他与二公子好,又帮别人查二公子,这样?”
丁桃插嘴:“还不是般好!”
“男人,”骨津拧开酒囊,“等你长大就知道,大伙儿都这样。抱作团那是屋里事,穿衣出门就是屋外事,不能道而论……这就别记!”
沈泽川登门,朝晖与晨阳迎。朝晖另带军职,沈泽川反倒要对他行礼。
***
几日后都察院着手查禁军账目,傅林叶临行前见到协同他查账沈泽川,知道对方是最近皇上新用红人,不敢怠慢,好茶先叫人送上来。
沈泽川饮几口,温和地说:“头次办差,这趟就辛苦傅大人指点。”
傅林叶把他当作世家派,亲近之余也很忌惮,当下只说:“指点不敢当,就劳烦镇抚大人同走这趟。禁军犹如铁桶,许多账,怕黑白两分,到时候还请镇抚大人仔细搜寻。”
搜寻谁,搜寻哪儿?傅林叶都只字不提。他既不想投靠世家得罪海良宜,也不想投靠海良宜得罪世家,他就像是墙头草,边观察着风向,边随风而倒。可他也知道这次得罪狠萧驰野,去查账时候必定会遇着刁难,萧二混劲谁不知道?搜寻府宅只怕会火上浇油。所以他不肯自个儿出这个头,他把沈泽川推出去,让沈泽川去搜,就是想让沈泽川做这个马前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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