牢房门关,袁柳瘫软在地。
萧驰野走在阴暗潮湿狱道里,听着背后哭声,从晨阳手里接过供词。他才跨出刑狱大门,就见骨津疾步迎来。
“公子,”骨津说,“茯苓母亲死。”
晨阳皱眉,说:“幸好今早主子没有进宫,否则茯苓就再无顾忌,这供词也拿不到手。”
“沓纸,”萧驰野借着光亮翻翻供词,“茯苓连对方面也没见过,光凭这个,谁也套不进来。”
“总、总督!”袁柳说,“无事……是不是能……”
萧驰野披上大氅,回头说:“你几时担任断事职?”
袁柳赶忙比画着手指,答道:“总督任职后第三年。”
萧驰野说:“这说是跟着。”
袁柳慌不迭地点头,说:“是总督人!”
是落在锦衣卫手里,剥皮抽筋都是行。”
茯苓仰面而泣。
萧驰野说:“你主子没与你说吗?这案子就要让它快速结不,拖天,受罚。你要受,他要受,你母亲也要受,受到什时候痛快,大家再话别。”
茯苓冲他恨声哽咽。
萧驰野动不动,只看着她,说:“不是说打狗还要看主人?咬萧策安,大伙就起受苦,要打得你皮开肉绽生不如死,看看是谁先招架不住。晨阳,拖她老母上来。”
晨阳说:“好歹把禁军撇干净,主子,要进宫呈给皇上吗?”
萧驰野看他眼,反问:“禁军为什要撇干净?”
晨阳与骨津皆是愣。
萧驰野冷笑起来,他说:“既然是困兽,就得有被人围攻样子。他们这着急把脏水泼上来,不够,不仅要挨着这脏水,还要在泥里滚圈,越黑越好。脏个,成全他们铁墙面,让他们做只手遮天大能耐者,他们连禁军总督也能这轻易地踩下去,等皇上回过神,就该起疑,就该怕。花党才完,谁要做新党,谁就是找死。”
萧驰野连夜没睡,这会儿有点烦,他扶着刀,用刀鞘抵开袁柳手,说:“人没有那大脸面,能叫东龙牙行赊账。禁军添入房产皆要上报,你没报,除这宅子,你还有城外田。六品断事混得不赖,到底是谁在养着你,你不知道吗?”
袁柳眼泪鼻涕起出来,他大放悲声,说:“受人蒙蔽,不该贪那点东西,总督,总督!可没有背叛禁军……”
萧驰野微微仰仰酸痛脖子,没再看他,说:“你儿子多大?”
“四……四岁。”
“替你养。”萧驰野没表情地说,“这案子结束后,你自行断。”
晨阳应声,退向牢门。
茯苓骤然喊起来,她嗓子已经坏,像濒临绝望兽啼,冲向萧驰野,扑在地上,用手指潦草地画着字。
萧驰野俯首,看片刻,说:“给她纸笔,要白纸黑字。”
***
茯苓被晨阳带去画押,牢房里只剩萧驰野与袁柳。袁柳见萧驰野要走,立刻拽着住萧驰野袍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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