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就不要。”沈泽川客气地笑笑,“孤枕惯,不需要暖床。”
“习惯可以改,”萧驰野抬指在鼻前嗅嗅,侧眸时戏谑,“帕子还闻得习惯吧?”
沈泽川不留神,把指尖掐出红痕。
萧驰野端详着灯下美人,看他强撑镇定,又看他指尖泛红。最后指指自己耳根,坏声说:“兰舟,红潮上来。”
萧驰野躁动地盯着沈泽川。
他不信。
沈泽川擅长蛊惑,他清醒时说每句话,都带着半真半假意味。这个人太难对付,萧驰野甚至觉得他在床上更好说话。
“会查出来,”萧驰野俯近身,“你只要露出痕迹,就逃不过眼睛。”
“你都要自顾不暇,”沈泽川愉悦,“还是先想办法平安度过去吧。”
却绝不是蠢笨之人。谁要找姚家麻烦?”
沈泽川露出思索神情,说:“这怎知道。”
萧驰野沉默,但他反应很快,说:“你不是这样慷慨大方人,专门给消息,反倒让人不安兰舟。”
“咱们要起查案,能照顾地方定不会推辞。”沈泽川说,“今日见你和姚家关系很好,才想起这件事情。八大家屹立已久,如今看你这般炙手可热,他们想要做些什不也是意料之中吗?姚家若是不肯同流合污,难免会成为众矢之。”
萧驰野收八大营,打乱八大家军中职权。直以来,八大营就是八大家环绕阒都立命本钱,丢个官职没什,他们还有家中子弟能替,但是丢掉八大营,就是真要受制于人。他们相互牵制是码事,他们被萧驰野牵制则是另码事。常言天下之势分久必合,合久必分,如今萧驰野就是八大家重拾统战线共敌。
“你竟然点也不心疼,”萧驰野突然改凝重,“夜夫妻百日恩,太冷酷兰舟。”
沈泽川学着他之前话,说:“是,那能怎着?”
萧驰野坐回去,重新架起腿,搭着椅背思索片刻,说:“这事好解决,还真不算什大事,为着你今晚提醒,得好好感谢。”
“那怎好意思,”沈泽川说,“百两总是值。”
“没钱,”萧驰野拉长声音,“个正二品大官年俸禄也只有百五十两,但是没钱可以拿别换,二公子给你暖床。”
沈泽川说得不错,但是萧驰野却仍然在他看似坦诚话语里嗅出那点不同寻常。
萧驰野不动声色,说:“还没有威胁他们到那个地步。”
“防微杜渐才是长久之道。秋猎里你锋芒已露,再想装作无事发生不过是掩耳盗铃。”沈泽川说道。
萧驰野忽然说:“你朋友是谁?”
沈泽川对他笑,说:“如实告诉你,你敢信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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