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阒都书信要是都过锦衣卫之手,”萧驰野收刀,“那多麻烦呢?”
花思谦眼见大势已去,坐地呢喃:“太后还在……”
“太后年事已高,为保重身体,已将阒都交于禁军接管巡防事宜。”萧驰野跑宿,此刻拉起李建恒,说,“殿下夜奔波,受累!”
戚竹音马已经到,她翻身下来,对李建恒跪地行礼,高声说:“太子殿下勿忧,启东麾下二十万兵马严阵以待,臣戚竹音,力保殿下平安!”
李建恒犹如在梦中,他呆呆地看着戚竹音,又看向左右。乔天涯最为识趣,见这局势已定,立刻跪下去。他跪,锦衣卫也陆陆续续地弃刀而跪。
花思谦听得动静,见草场上奔袭而来众兵马,他厉声问:“八大营?”
可是这些人铠甲无印记,连旗帜也没有。
晨阳知道时候已到,立刻扶住楚王,大声说:“禁军护驾,太子殿下御前佩刀者杀无赦,还不退下!”
花思谦上前两步,不可置信,回首喊道:“楚王受*人挟持,还不动手?!”
李建恒退无可退,见镇抚已然扑来,不禁大喊声。那林间猛地掷出长刀,钉在李建恒身前。
牌推进托盘里,边上紧靠着他锦衣卫突然开始发抖,垂着头不敢抬首。
镇抚像是没察觉,用笔在册子上勾勾,说:“哪个所?”
晨阳说:“班剑司。”
“出任务没见过你。”镇抚说,“头回?”
晨阳被李建恒抖得心知逃不过,反倒从容,说:“回生二回熟,多见几次就眼熟。”
“…………”
李建恒空无物手掌紧紧握住,像是握住什保命稻草。他几乎是喜极而泣,眼里泪先流下来,人还低语着。
“今为东宫……诸位大恩,来日必有重谢!”
萧驰野跃而下,摘下自己腰牌,扔在托盘里,沉声说:“大军压阵,谁还动?”
纪雷策马才到,见状也喝道:“鬼话连篇!区区禁军——”
海东青落在萧驰野肩头,萧驰野奖赏似摸摸海东青,说:“老纪够胆,就试试看。”
纪雷再看向草场,禁军头阵已到,可是背后延绵兵马却像是没有尽头。启东苍郡旗帜霎时展开,只见为首奔马正是戚竹音。
花思谦连退几步,扶着潘如贵,涩声说:“启东书信已截,怎会无声无息……”
镇抚用笔指向李建恒,说:“腰牌。”
李建恒拔几次都没有拔下来,镇抚笑笑,探手像是来替他摘牌。
镇抚出手,晨阳就绷紧身体。岂料李建恒已经泄气,在镇抚动作里抱头退缩,失声说:“勿伤!”
——糟!
就在这千钧发之时,忽然听得声刺耳哨声,接着林间陡然奔出匹白胸黑背马。破晓间,海东青终于引路而归,旋飞而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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