疑将成虎。这尺度难以捉摸,须得对症下药,通达应变才好。然而锦衣卫却截然不同,他们就是帝王座下凶犬,那锁链由帝王人牵着,是松是紧,是宠是弃,全凭帝王喜怒。这样刀,这样狗,换作是你,你喜不喜欢?”
沈泽川强撑片刻,说:“喜欢——便会纵性!宠信太过,必成祸患。”
“你哥教你不少。”齐太傅说,“没错,你且记住,你要记牢!宠信太过,必成祸患。亲贤远佞虽是贤德之道,可是身处其中,黑白交错,怎能永远分得清谁是贤能,谁是*佞?何况即便是贤能君子,有许多事情,也做不得。但是*佞可以,小人可以。帝王久居大内,要懂制衡之道,要兼听众臣群声。你看,有锦衣卫,便有东厂;有离北,便有启东。”
齐太傅顿少顷,又说。
“水满则溢,月盈则亏。你知道此番萧家为什恨沈卫?不仅是离北经此战无可再封,其根本是萧家再战,败也是败,赢也是败,他们已经到头。”
沈泽川说:“赢也是败?”
“赢也是败!萧既明打胜仗,不是立刻就赔弟弟吗?往后他赢场,便险分。这次赔是弟弟,下次便可能是他妻子,他父亲,乃至他自己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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