世界在晏君寻眼中陡然颠倒过来,蜂型飞行器全部乱掉。那些新旧交替世界画面蜂拥而至,让赫菲斯托斯顿时发出难耐声音。画面阻碍赫菲斯托斯视野,它听到“刺啦”电流声,接着小丑倒挂身体出现在它显示屏上。晏君寻正在回放丽行那晚监控记录。
“7-001……”赫菲斯托斯信息被打乱,“主理系统已经暂停……系统监控阻碍行动。警告7-001立刻停下来!”
7-004耳机里出现忙音,他摘掉耳机,打开车窗看出去,发现所有依靠系统操纵行动车都停下。
今天天气很好,云没有多少,太阳直晒着地面,无声无息风,bao正在席卷全场。督察局禁闭室内姜敛发现主理系统不出声,他以为这家伙被自己聊自闭,但他紧跟着发现主理系统红灯也熄灭,这让他想起晏君寻在丽行那晚。
失控气息从区域边缘渗入,停泊区虚拟绿化给出最忠实反应。它们消失得很快,快到行人以为是自己眼花。
同时,和时山延起翻滚下管道。管道发出沉闷撞击声,两个人就像跌进钢铁灌木丛困兽。
7-004眼前显示屏黑屏,他说:“操,又搞这种事情。”他问赫菲斯托斯,“你就不能先弄傻他吗?反正你们只要芯片!”
“他有阿尔忒弥斯权限,”赫菲斯托斯冷静地说,“这是实验弊端。要论错误,们就不该把停泊区变成实验田。”
“要开枪,”时山延在飞行器迸溅碎屑里俯首,“跟说‘再见’,君寻。”
晏君寻把握住时山延发烫枪口:“你没子弹!”
“回收——”赫菲斯托斯音量增大,它颓然地喊,“晏君寻!”
晏君寻世界里阴雨变成,bao雨,他隔着玻璃看到千万个重叠自己,但他没有跑。他盖住小黑板,用自己被干扰真假幻想回答阿尔忒弥斯。
来玩游戏吧。
这句话由小丑开始,轮到晏君寻时已经演变成穷途末路疯狂。那些数不清虚构画面冲挤着晏君寻世界,,bao雨是他生中没有改变过背景音乐,他活在控制里。但这就像是场角力,晏君寻正在扳过那个名叫“阿尔忒弥斯”手臂。
向玻璃外跑,
“被你发现,”时山延眯起只眼,像是被戳穿恶趣味玩笑,“但你还是落网。”
晏君寻不怕子弹,子弹能让他解脱,但他怕亲吻,怕时山延靠近。这个在玻璃与玻璃间艰难喘息小孩,分不清爱和欲区别,赌错就会万劫不复。
他们离得这近,彼此呼吸都能传达到。这是场有预谋引诱,时山延直在朝晏君寻释放自己吸引力。其中感情不纯粹,它仿佛是淤泥,贪蚀着晏君寻心脏。
“向玻璃外跑!”
这句话清晰地传到晏君寻耳朵里,不是只存在于他想象中。他呼吸急促,攥紧时山延衬衫,说:“你最好发挥作用指南针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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