凶手当时已经欲火焚身。
晏君寻胃部突然抽搐起来,他想吐。凶手身上汗臭似乎传到他鼻子里,他听到凶手急促喘息,还有吴琼花尖叫。
他不敢。
吴琼花是他目前已知第个“猎物”,他对自己第次很拘谨。
时山延在看日记时候就说过,受虐和施虐倾向是两种极端表现。这个凶手作案手段都很残忍,但是他在面对“侧写师”这个标签人物时却有种期待受虐亢奋。
“珏认为他是性无能,或者性冷淡?”时山延说,“恰恰相反,他欲望充足。这是他四处狩猎原因之。他在挨过凉皮店老板娘骂以后,说自己‘热,感觉兴奋’,然后才来找吴琼花下手。这是发泄兽欲表现。这个智障搞不清,bao力和性欲差别。他应该没有上过卫生课,也没有受过正常性教育,对自己充满变态理解。”
时山延从不耻于谈性,在之前很多次话题里,他都在充当隐形引路人角色。这是他发现秘密:晏君寻似乎不太擅长理解这种案子。
村里。”
这个凶手跟陈秀莲不同,他对交通工具没有那依赖,起码在他前几次犯案里,他都不需要交通工具。那个日记,bao露凶手很多内心独白,它们在定程度上反应他这个人生存空间。
“2160年5月4日那天,他先在路口吃份凉皮,”晏君寻回忆着凶手日记,“然后又走回家。”
凶手对家很依恋,这点表现在他每次受挫后都想回家。他在日记里陈述他当天和凉皮店老板娘发生冲突,原因是他没钱付账。但晏君寻认为他后面几句话在撒谎。
他写:很生气,打她。
“有时候在儿童期有过创伤体验人,会通过把痛苦性欲化来作为调整自身状态手段。”晏君寻复述着那天时山延话,接着说,“你想说,他在犯案时所作所为就是在发泄性欲?但他不对她们实行……”晏君寻停顿下,“性侵。”
“你后半句搞错,”时山延在黑暗里眯起眼,这个动作让他酷似懒散猫科动物,“君寻,那些殴打和插入异物行为对于他而言就是在性侵。”
窗口飘进几缕风,吹动晏君寻头发。他闻到房间内部腐朽且发霉臭味,这味道让他思绪开始蠢蠢欲动。
这是变态性侵。
那个畜生进这个房间,先拽住吴琼花头发,接着把她摁到床上。
他没有。
晏君寻想。
他是个胆小鬼,他根本不敢还手。
“他当时住在这里可能性很大,”晏君寻抬手,在桌子和窗口间拉出条线,“他有偷窥习惯,在锁定猎物以后会选择先观察对方。他把自己这种行为叫作谨慎,实际上只是胆小。”
“嗯哼,”时山延从窗口望出去,对面还是黑洞洞危楼,“但是他不会住在吴琼花附近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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