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把晏君寻推进换衣间。
“姐姐等你哦。”
苏鹤亭肯定地说:“他绝对想把你卖掉。”
***
时山延在角落里坐下。这个位置能看到二楼,还有走廊拐角。
他晾睫毛膏时候透过镜子,看到晏君寻手上兔耳朵,忽然露出欣喜表情。
“哎呀!”他翘着小拇指,回头羡慕地看着,“最喜欢毛绒绒小朋友!给摸摸。”
苏鹤亭可乐差点喷到屏幕上。
“性别认同障碍而已,”珏简单地说,“他指甲油颜色真好看。”
“叫玉兰,”玉兰对晏君寻没穿衣服爱不释手,“对这里很熟!好多老板都认识,你可以叫‘姐姐’。哎呀,你去换衣服吧,在这里等你,会儿带你进去。”
下就好。今晚‘丽行’人很多,都是奇装异服,不会有人注意到你。你可以把头发弄起来点,别让它们挡着你眼睛。们为你选最可爱衣服,点都不性感。”
它最后句话简直是欲盖弥彰。
“进场时间就要到,”个浓妆艳抹健硕“女郎”在晏君寻旁边化妆镜前补妆,随口说着,“你快点换衣服吧。”
晏君寻抬起兔耳朵,又看眼化妆台。他站在这里像个无家可归小孩儿,没人告诉他接下来该怎走。
“你看起来好小,”对方涂半睫毛膏,回头盯着晏君寻,“你成年没有?”
这个大厅内没有系统服务,丽行强调人类美好,所有服务员都是人。丽行还是搞气氛老行家,把灯光调得很暧昧。
时山延坐下没多久,侧旁就有人递来邀请函。
“先生你好,”递邀请函服务员很清秀,他用手掌示意时山延往左看,那里坐着几个阔佬,“有先生邀请您到贵宾席喝酒。”
时山延挪动目光,在晦暗灯光里露出犬牙,带着点生人勿近危险意味。
“在等人。”
“好热心,”苏鹤亭用卫生纸擦着嘴,“他肯定想把你卖。”
“不要这样揣测别人,”珏用种世界充满爱语气说,“觉得他只是想给晏先生化妆。”
晏君寻立刻说:“不化妆。”
朴蔺恨不得拿着喇叭提醒他们:“延哥已经进场!”
“今晚是化妆舞会,不化妆是进不去,”玉兰是过来人,“如果你羞耻心那强烈,那你不适合干这行,变态多得是……这样是得不到老板垂青。”
通导器里大家开始叽叽喳喳。
“说你没成年也行,符合你今晚人设。”
去你妈人设。
晏君寻生气地说:“成!”
“嗯……”对方转回头,继续涂着睫毛膏。他小心地补着妆,露出蕾丝袖口肌肉上全是文身。他说:“还挺辣。穿什啊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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