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凶手很自卑，”晏君寻语速缓慢，“他不断地向你强调‘
’。”
时山延喝
水，含在口中，过片刻才咽下去。他说：“那通电话不是恶作剧吗？”
“不是，”晏君寻又听到那个吞咽声，他分出心看眼时山延，过将近五秒钟，才继续说，“他是真
。”
“告诉点别，”时山延也前倾过身，依然看着晏君寻，“只有你知道。”
他答完，浑身轻松。
“错，这个案子里凶手没有性行为，”时山延给弹幕留下足够反应时间，他说，“你对自己曝光案子没做多少功课。你该向你观众跪下来，承认你没道德。”
时山延说完就挂。
督察局官方主页准时公开案件大概，虽然隐掉被害人姓名，但仍然能看到其中
位被害人是高中女学生。
【骗子！垃圾媒体人！】
再说次，你为什
会关注这个案子，这个‘卖*女’案子？”
“为关注边缘弱势群体，”刘晨想要找回主场节奏，“这个案子需要曝光，听说那些女孩儿……”
“你是新锐媒体人，”时山延倏忽压低声音，提醒道，“不要用‘听说’这个词来搪塞大众，那样太没道德。你有道德吗？”
“当然有！”刘晨急于回答。
“那太好，”时山延说，“请你以媒体人身份告诉大家，这个案子里有性侵吗？”
【刘晨去死吧你！成天到晚散布谣言。】
【果然狗改不吃屎，以为他在楼顶哭回能转性。】
主持人前来救场，他声音被埋没在无数弹幕里，最终被时山延关掉。
“你听出什？”时山延端起水杯，在喝之前看着晏君寻。
晏君寻手指划到姜敛发来资料底部，停在几张照片上。他稍微前倾些身体，好让自己看得更仔细。
刘晨不知道，他手里压根儿没有这个案子详细资料，都是小道消息。他只是想借今天势，强迫督察局把引领公众监督权力交给他，但是侧写师打得他措手不及。
“当然，”刘晨坐立不安，他硬着头皮回答，“这种系列凶杀案，凶手挑选被害人类型都很单，他是有规律，‘性’就是促使他杀人原因之。那些女孩儿，不是说她们不好，但她们都和‘性’相关，所以……”
“所以？”
时山延明明没有逼迫刘晨回答，刘晨却觉得自己必须回答这个问题。他感受到种无形压力，好像正待在高中数学竞赛赛场上，需要争分夺秒地作答。
“所以当然，”刘晨在脑袋里组织着语言，“这个案子里有性侵，就像以前报道过那种……”他知道怎样语气能带动节奏，错过时机就会失去信任，于是他笃定地说，“凶手是先侵犯她们再杀人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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