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秀莲觉得自己不是精神病，她不是，有病
是何志国。她杀何志国是忍到头
，是没希望。但她从头到尾都觉得自己很清醒，她想杀何志国不是几天事，她只是遵照自己想法做。
“
嫁给他不是自愿，就像被他强*也不是自愿。跟……”陈秀莲想着过去那些脸，却记不起他们都是谁，太多，“跟很多人讲过，希望何志国能够受到联盟制裁。给督察局写过信，也给督察局打过电话，但每次都被何志国制止。”
陈秀莲说到这里停下来，她抬手解外套扣子，里面穿着件贴身背心。她脱掉外套，脱掉裤子，甚至把鞋袜也脱掉，就穿着那件背心站在无数人眼前。
“他总是打，”陈秀莲指着自己大腿，那里有消不掉疤痕，还有她手臂，都是烫伤，“写
次信，他就打次。他说自己没犯法，联盟允许他这样
【什
乱七八糟东西？】
【都说是刘晨噱头！他又不是第次干这种事情。】
【靠，以为是社会爆点，结果就这样？有病吧！】
【刘晨，你死。】
陈秀莲声音被雨声盖住，变得很小。她骄傲没人听。大家花费自己宝贵几分钟进来，不是为听她讲女儿。她积攒高兴随着话题夭折,神情有点像哭，但是她没有哭。
刘晨直播页面弹幕直在刷新,各种问号和感叹号交替出现，像是在网络平台冒出蘑菇，争先恐后地顶破屏幕,往陈秀莲身上挤。
【真假？】
【刘晨为博眼球也太没下限吧！】
【应该是噱头。】
【四个人？？？新闻不是说三个吗？】
“杀第个人叫何志国，是个强*犯。他战前到们厂里打工，想跟谈恋爱，但没答应，于是他就强*，”陈秀莲把声音抬高，她仰起些脸，好让所有人看清她模样，“最后嫁给他。”
【？？？什狗血走向？】
【有病有病有病！】
【他强*你你还嫁给他？你贱啊！】
“没有病，”陈秀莲勉强笑起来，对着镜头努力整理语言，“没有病，很正常。真。”
“把画面调大点。”晏君寻对姜敛说道。
姜敛把光屏拉大,后方朴蔺看片刻,在陈秀莲再度开口前说：“她在旧区老水塔附近楼顶，”他指指陈秀莲背后模糊竖影，“督察局战后直想拆掉这塔，在报告里见过,距离们有20分钟车程。”
“开过去，”姜敛重新拨通电话,“全体注意！往旧区水塔靠拢。”
陈秀莲看起来精神不好。晏君寻想,她想干点不后悔事情。
陈秀莲对着镜头抬起只手，指向远处，说：“老家在停泊区附近小乡区,战前督察局说会把老家并进停泊区，但到现在也没实现。”她额前发贴着伤口，像是要跟所有人讲点令她骄傲事情，“女儿琴琴在钢厂附属学校上课，成绩很好,老师每天都会夸她,考过好几次百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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