便利店玻璃外正好路过个小丑,牵着群气球。他经过玻璃,又倒回来,冲玻璃内晏君寻挤眉弄眼。其中个气球忽然炸掉,声音异常大,接着剩余气球都开始“嘭嘭嘭”地炸。小丑像是也没有料到,他吓得松开手,下意识抱住头。
“嘭!”
这些声音类似密集枪声,炸痛晏君寻耳膜,他脑袋里搭建那些场景跟着瞬间碎掉,无数碎片像镜片样旋转,刘鑫程、历建华、霍庆军三个人资料蚂蚁似四处散开。
便利店里阿姨被惊动,她站起身惊愕地看向玻璃外,手里毛衣都掉在地上。小丑
简单,督察局却到今天都没有找到人。是你给信息不够准确吗?是有人在干预姜敛办案而已。”
便利店里亮着小光屏,坐在收银台前阿姨正在看电视剧,着迷到忘记打毛衣。她音量开得不大,让晏君寻和时山延交谈声能融进去,大家谁也不会关注谁。
时山延像是要保密,所以抬起手臂,搭在晏君寻椅背上,身子也倾些许过来。他在这些事情上很懂分寸,没有凑得太近,而是停在恰到好处位置,让人挑不出毛病。他每次都这样。
“你该庆幸这里是停泊区,系统摄像头没有遍及全区域,否则遇见这样狗皮膏药样黑客,们连讨论地方都没有,他连你上厕所样子都能看到。”
“你说他入侵姜敛系统,在看姜敛坐马桶同时,还想监控们通话,以及这些案子进展?”晏君寻想起那天变声器,他说,“他对这些事情也太关注。”
“不如想想他为什关注。”时山延放下热水杯,眼神里掺进点叫作“温柔”东西。他可以随心所欲地安排自己,只要这刻气氛需要,他就能给到最合适注视。
晏君寻思绪又跑起来,它们活泼得不像话,在他脑子里相互竞赛。有关案件细节犹如早晨雾霭,瞬间就扩散得到处都是。
但是通导器又响,时山延像是早有预料,点开它。
“刚接到局里电话,”姜敛匆匆穿着鞋,打开家门,“他们在服务站查到个叫杨钰女人,是个寡妇,平时在服务站接些清洁单子,跟‘准点清洁’合作过,她还有个儿子。开始,信息数据库只显示她个人资料,调查员根据那些资料发现她曾经被客户举报过,说她借工作之便出售客户家庭隐私,让客户被人勒索,后来查证勒索客户人就是她儿子。调查员怀疑他们母子在联手做局,是敲诈犯,于是让‘珏’对她儿子程立新也进行信息搜索,‘珏’立刻发现这个程立新有很多不良记录。他半年前在刘鑫程看管麻将馆里欠过大笔钱,还款账户也不是他自己,是历建华。他在焦炭厂干过活,有辆老式货车。今早调查员在堤坝小区找到他,他正跟霍庆军邻居待在起,两个人曾经合伙给霍庆军打过威胁电话。”
姜敛说到这里就停,他不能让自己听起来在质疑晏君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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