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他不是冤枉,”陈秀莲握着筷子手时紧时松,她有些焦虑,强迫症般对杨钰重复,“知道他就是强*犯,你相信吗?”
“那就是嘛……”杨钰觉得陈秀莲眼神骇人,她想往后些,可是陈秀莲忽然拽住她手。
“你要相信,都知道,”陈秀莲入魔似,“他们装得人模狗样,其实都是畜生。何志国是畜生,他也是畜生,这都是报纸上写过。”
杨钰手痛,她挣下没挣开。
“何志国还崇拜他们,他谈过这几个人案子。”陈秀莲松些手,仿佛吃定心丸。
陈秀莲听得不太清楚,因为何志国总是会时不时跳出来打断她思绪,她觉得最近何志国变得更吵。新闻里正在谈命案,他们又提到督察局神秘侧写师,只不过隐掉姓。
陈秀莲看得入神,她知道对方很厉害。
没时间,他要是抓住,还没杀掉何志国怎办?
陈秀莲忽然感觉紧迫,那种未知压力催促着她。她想,最近何志国这吵,是不是也觉得自己会被抓?她不怕被抓,她怕何志国没死。
“……打他媳妇儿打得也狠,还要出去跟游戏网友见面,说对方住在堤坝小区,离得近,能给他找个好工作……”
,看她神情不对,以为她又在跟何志国通话。
杨钰抬手指指耳朵,做出口型:还在讲话呢?
“让她滚!”何志国又咆哮起来。
“没有,”陈秀莲松些握着筷子手,神色正常地看向杨钰,“没有通话。”
杨钰放下心来,打开饭盒,说:“他也是,天天都要你挂着这东西,个月光通讯费就要不少吧?”
是,何志国谈过这些案子。他喜欢这种新闻,他为这种新闻拍手叫好。他说自己像刘鑫程样果决,该出手时候就出手,强*到个老婆。他说自己家里条
陈秀莲熟悉堤坝小区,她记得那里,堤坝小区岗亭对面还有三棵树,霍庆军说是他栽。
“……霍某性侵案目前仍然存有疑点,他生前律师认为霍某性侵事实不成立……他学生也带着花出现在他旧址……”
“你杀错人,”何志国在陈秀莲耳边咯咯笑,“你他妈不敢承认,你杀错人。”
“他上过新闻,也上过报纸,”陈秀莲忽然对杨钰说,“他学生当时也出来作证,他就是强*犯。”
杨钰被打断话,莫名其妙地看向新闻:“哦,这个老师啊。”
“没办法,”陈秀莲挤出笑容,“他喜欢对人大呼小叫,不在家他很寂寞。”
“不过他虽然脾气差,但好歹肯干活,”杨钰吃两口就叹气,“儿子什时候能出门干活就烧高香。”
“给他找工作,”陈秀莲听着新闻声,指指打饭窗口,“这里最近在找打杂,他过来搬搬货就可以。”
杨钰没说话,她扒饭时要低头,后颈从衣领里露出来,上面还有淤青。陈秀莲最熟悉淤青,她知道那是怎来。
“他就是好吃懒做……”杨钰又开始讲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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