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画就画吧,哪儿哪儿你都看过,不怕你画。”
两人声音同时响起,抬头对视,齐齐笑起来。翟辰走过去,把红耳朵高总搂到怀里:“啧,这喜欢呀,床上亲亲摸摸还不够,还得画出来回味吗?要不让你拍几张照片,存手机里?”
高雨笙听到这话,眼睛亮下:“可以吗?”
“当然不可以!”翟辰敲他脑袋,“哪天手机丢怎办?”
“你刚才说。”高雨笙慢吞吞捂着被敲地方,委屈巴巴地说。
那是副色彩明丽画,背景是堆柔软织物,上面躺着名裸男。没错,是裸男!修长白皙身体,微微弓起,漂亮肌肉紧紧绷着,脸上表情似痛苦更似欢愉。
这图画得着实很妙,仅仅完成上半身就差点把翟辰看硬,如果这画上脸不是他自己话……
“小混蛋,难怪直不让进这屋,合着偷偷画哥哥黄图呢?”翟辰被气笑,直接把心里话说出来。
“……哥哥?”
电话不知道何时已经接通。
个旧画夹。
这里面画,笔触明显稚嫩很多,大部分都没有上色,用铅笔素描。而画作内容……
第张,几个小男孩在平地上拍卡片。
第二张,树林灌木丛中,只小黄鸡。
……
翟辰忍不住哈哈笑起来,抬手把高总精英头揉成鸡窝。高雨笙也不恼,顶着鸡窝头走过去理理书架上画册:“哥哥看过这些吗?”
“没……”翟辰心虚地望着天花板。
高雨笙挑眉,随手拿册出来:“这些都是小时候画,病最严重时候,就靠着画这些撑过来。想着,只要不忘记这些,总会找到你。”
靠着这点仅存温暖,才让他撑过自闭寒冬。对个毫无血缘关系哥哥如此执着,如果换
翟辰卡壳下:“咳,那什,刚有只野猫爬进画室,来抓猫。”
“咔哒。”门从外面打开,高雨笙竟然已经进屋,耳边贴着手机,站在画室门口看他:“那个,是艺术品,不是黄图。”
声音分别从空气和电话中传来,双重效果,把翟辰给定在原地。
两人都有些窘迫。也不知道私闯禁地和偷画黄图哪个更尴尬。
“既然哥哥看到这张,这屋子也没什不能进。”
整个画架里画,跟上个画夹里模样。只是画法不同,细节稍有出入。
翟辰惊呆,又换个画夹来看,14岁画夹,模样;16岁画夹,模样。
这家伙,每隔年,就把所有画都重新画遍。而所有画,都在记录他俩在山村里生活。仿佛是怕自己忘,遍遍地重复,遍遍地增加细节。
“这喜欢哥哥呀。”翟辰捂住心口,觉得这行为无比可爱又无比叫人心疼。
重新把画册放好,翟辰拿出手机,准备跟雨笙说下,自己不小心进这间画室。播下号码,目光瞟到画架上那副还没完成化作,嘴巴渐渐长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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