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高雨笙在哪里？”翟辰压低声音，
字句像是从冰窟里蹦出来
。
“先生，先生……”前台阻止不及，赶紧通知楼上护士拦住这位没有登记就往里闯不速之客。
翟辰把推开高震泽病房，内里空空如也。原本应该躺着植物人病床上空无人，床单平整、仪器摆放有序，显然是已经整理过
。环顾四周，屋子里属于高震泽私人物品倒是还在，不像是换病房样子。
“先生，这是私人房间，不可以随意进入。”位年轻女护士走过来，礼貌地请翟辰离开。
“你是负责这个病房护士吗？”翟辰看看这女人，有点眼熟，应该是先前来看望时候见过。
“是，
是高先生专属护士，现在不方便探视，请您马上离开。”女人露出个职业化微笑，强硬地请翟辰出去。
付车费,在堵死大路上直接下车。这种时刻,营救美人英雄应该抢走路人台摩托车,加足油门在车流中帅气穿行。翟辰也想这
做，可惜天已经黑，夜盲眼无法支撑这样耍帅动作。
吸口氧气,弯腰，起跑，冲着地铁站飞奔而去。
靠着超人体力和速度,成功挤上晚高峰地铁。
“哇,兄弟，不用这拼吧！”被翟辰挤到双脚离地男生,苦脸，“你可以等下班。”
“不好意思啊,赶着去救老婆。”
“高震泽人呢？散步去？”翟辰仿佛没听见护士说话，随手推开屋子里洗手间看眼。洗手间地板还没来得及清理，白色地砖上有片凌乱脚印，明显是男士皮鞋留下。鞋底花纹各不相同，粗略判断，这里面起码站过四个人。
护士见他拉开卫生间门，脸色骤变，咣铛声关上门差点夹到翟辰手，厉声道：“这位先生，再重复遍，请你出去。”
翟辰举手投降，笑道：“好好，出去。不过你得再回答个问题，高雨笙去哪里？”
“小高先生陪他父亲去治疗室。”护士不耐烦地说着，拿起墙上电话准备叫保安轰这个不速之客出去。
病房门被自动关门器合上，翟辰漫不经心地抬手，将护士手里听筒打飞，准确无误地接住，随手挂回墙上。而后，露出个友善笑容，出手如电地掐住护士脖子。
“啥？”
路狂奔到疗养院，天已经完全黑下来。高级疗养院外观,看起来跟度假村没什两样。
切平静如初。门前保安站在颇有热带风情警厅里，向他敬礼问好。院子里，吃过晚饭出来遛弯消食老人,三两成群,颇为悠闲，丝毫没有警察来过迹象。
翟辰没有多做停留，言不发地朝重病楼走去。
疗养院是分几个不同区域，重病、慢性病、普通老人，分别住在不同楼里。瘫痪在床成为植物人高震泽,自然是住在重病楼。翟辰陪着高雨笙来过几次，自然记得是哪间病房，也不问前台护士，直接三步并作两步地上楼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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