翟辰哈哈笑，胳膊搭在他背后
沙发靠背上，手欠拽人家耳朵：“你这马屁拍得过
啊，你见过
十八岁样子吗？”
小陈：“……要不你俩聊，先去写检查。”
“别呀，继续说，”翟辰不让他走，“叶老院长是个好人，怎
就把路长华教成这样？”
“好人，好人有什好下场，”屋里路长华双手捋
把头发，“要不是个好人，能老得这快吗？才32岁。”
将额前有些发灰头发捋到脑后，露出张并不是很老脸，只是额头纹路深深、鬓角斑白，看起来才显得这老成。
路长华坐在审问室铁椅子里,拨弄着腕上手铐,到现在他还是不太明白,自己怎就被抓得这快。
昨天晚上他接到福利院电话，说有人带走那几个小女孩，他就知道要遭。叮嘱把重要资料毁尸灭迹,自己则关掉手机、带上现金，直奔养父留下老房子而去。那个老房子已经荒废多年，除他没人知道,且在电子系统里查不到房主,是最合适避难所。
“你不明白？们更不明白，叶老院长那好个人,怎养出你这个丧心病狂儿子。”方初阳走进来，把文件夹摔到桌上,冷着脸坐下。
关于叶逢秋老院长，陈照辉给他们大致讲下,那真是个不折不扣好人。小陈跟路长华其实不是很熟，早年路长华只是老院长资助个外地孩子，叶女儿过世之后才认路长华做养子。
“不对啊,”坐在沙发上听故事翟辰提出异议,“那时候路长华都多大，还收养，摆明就是继承遗产。”
“你是好人？那就能得诺贝尔和平奖。”负责记录小马撇嘴，张马脸拉得老长。
“老头子死时候，留下堆烂摊子。这个孤儿院，每年得到拨款很少，残疾、重病儿童却很多。老头还不愿意节省开销，要给孩子们吃好，以至于经常入不敷出。”路长华说起这个，禁不住露出苦笑。
小马想制止他说这些没边没际，被方初阳拦住，示意他继续说。
“本地人领养孩子分钱不给，外国人领养名正言顺会给手续费，你们知道那笔手续费够买多少东西吗
虽然也没什遗产可继承，但名正言顺继承人合该是他们家天赐。现在可好，连自己姥爷埋哪儿都不知道,妈妈住过房子还被这个半路杀出来野舅舅给占。要是这个便宜舅舅是个好人也就罢，但却这个玩意儿。
“他那时候，好像17岁吧，未成年。”小陈目前还是犯错误同志，处理结果还没出来，不能参与审讯，就被翟辰拽过来讲故事。
“啥？他长那老，今年才32，”翟辰不可思议地说，“哥今年28还风华正茂呢，总不能过个四年就变成那熊样吧？”
老实小陈不知道怎接这句话，顿时卡壳。
高雨笙坐在翟辰身边，正低头发邮件，听到这话不紧不慢道：“哥哥跟别人不样，直都是十八岁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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