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马不知所措地拽着翟辰，被翟辰嫌弃地推开。翟辰单手撑着桌子翻过去，抬手要劝架，不料那边陈照辉突然哇
声哭
起来。
米八几黑皮大小伙子，就这
在办公室里嚎啕大哭，把范队长和方初阳都哭蒙。
翟辰咂咂嘴：“你看看，吓着孩子吧。”
陈照辉哭着走过来，把警官证和手铐都拿出来，放在两个队长面前桌子上。
方初阳喘着粗气，冲那边吵闹翟辰大吼声：“翟辰，给
回来！”
“吵什呢？”范队长从外面风尘仆仆地回来，就见刑警队里热闹得仿佛才会市场。
“人抓到吗？”方初阳快步走过来问。
孤儿院能抓人都抓来，但院长路长华昨晚不在孤儿院。范队长大早就带人去找，这会儿才回来。
范队长抓起搪瓷缸灌几口凉水，疲惫地摇摇头：“找遍他名下所有房产，也查酒店入住信息，没找到。”
单邮箱地址背下来，拉着哑巴手畅想未来。
国外家定是漂亮花园洋房，爸爸妈妈大概都是胖乎乎、笑眯眯，说着她听不懂但很温柔外国话。可以去窗明几净学校上课，读完大学在繁华大都市工作，赚很多很多钱。然后就可以接小松哥过去，说不定外国还能治好他嗓子，到时候就可以当个大明星拍电影。
天马行空不找边际幻想，让两个孩子嘴角都久久放不下。
然而，这切美好梦，都被上个月封邮件打碎。
【小燕结婚，嫁给那个领养她人。那个国家女人九岁就可以结婚，她成“养父”第四个妻子。】哑巴写下这段话，字顿力透纸背，最后笔将稿纸“刺啦”声划烂。
方初阳毫不意外，脸上满是讥诮：“你当然找不到。”
“什叫当然找不到？方初阳，你把话说清楚。”三番两次被方初阳这般顶撞，范队长也起火。
“这里有人通风报信，路长华能抓到才有鬼！你知不知道那是个什恶魔，把他放走你良心过得去吗？”方初阳夺过旁边小刑警手里房产资料，摇得哗哗响，“个洋房，个别墅，这都是女孩子血肉换！”
“知道你着急，你冲吼什吼！”范队长把手里搪瓷缸重重磕在桌上。
“不是针对你，他妈针对是内鬼！”方初阳将手里本资料狠狠掼在地上，毫不畏惧地瞪回去。
“操他妈！”翟辰直接骂出来，转身出去快步走到侯问室外，脚踹在铁栅栏上，把正在往里关人小马吓跳。
“怎辰哥？”
“小马，把跟他们关起，快点。辰哥要用爱感化他们。”翟辰咬着牙，盯着那几个瑟瑟发抖王八蛋。
方初阳倒还比较克制，只是默默走出询问室，撑在自己办公桌前冷静片刻，拳砸在桌子上。
“副队……”旁边整理资料陈照辉关切地看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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