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笙笙啊,怎跟你爸爸说话呢!”穿着红裙女人从楼上下来,半老徐娘,带着嗔怪烟嗓,独具风味。隔着墨镜看不大清楚,但显然不是高雨笙妈妈,应该是高父现任妻子,高雨笙后妈。
“阿姨,高牧笛回来吗?”高雨笙目光平静地看过去。
穿着高跟鞋后妈差点崴脚,晃下才站稳。高父经这提醒也看向她:“他人呢?”
“他不是去欧洲吗,本来是定昨天晚上机票回来,谁知道飞机晚点,这会儿还没落地。”后妈讪笑着解释,快步走过来坐到高父身边。
“让他今天必须回来,他就订昨天晚上机票,嗯?”高震泽拉下嘴角慢悠悠地说着,看向妻子,直到把对方看得瑟缩下才收回目光。
车路开到郊区别墅群,穿过长长林荫道,举目望去都是样房子,分不清哪是哪。这时候,标点地图好处就显现出来。高家位置以前在地图上是标过点,导航能直导到高家房子车库里。
“还是标点好用。”翟辰努力夸奖下老板产品。
不过拍马屁是有时效性,马都已经尥蹶子跑三圈,这会儿再拍完全是说给空气听。高雨笙没理他,收起演讲稿下车去。
戴着手套、系着领结管家出来迎接,保持着标准英伦式微笑,疏离而客套地微微欠身:“欢迎回家。”
翟辰扒拉下头发,确保撑场面发型,言不发地跟在高雨笙身后进屋去。
“这死孩子,没个时间概念,回头定好好收拾他。”后妈转头看高雨笙眼,不敢再说什。
她儿子高牧笛,今年19岁,跟精明长女、天才高雨笙根本不像个爸生,是个彻头彻尾纨绔。每天就惦记着跑车、泡妞,花天酒地醉生梦死,很不招高父待见。本想着蒙混过关,等气氛好再解释高牧笛回不来原因,哪想到开场就被高雨笙拎出来。
“呵,”刚进屋姐姐高闻筝听到这话,忍不住轻嗤声,“早说过,断他零用钱才能收心,别说什都是白费功夫。”
五米高挑空客厅里,摆着奢华天鹅绒欧洲宫廷风沙发,椅背最高那只单人沙发上,坐着位身穿居家服中年男人,正是高雨笙父亲高震泽。
翟辰在网上看过这位照片,跟真人没什区别。上半张脸慈眉善目,眼角有深深鱼尾纹,那是常年带笑结果;下半张脸嘴角下垂,鼻翼两侧拉出两道法令纹,那是经常摆脸色造成。这样矛盾面相组合,使他面无表情时候看着有些分裂。
“你回家还带着保镖,”高父把报纸扔到边,目光锐利地在两人身上扫圈,“家里是龙潭虎穴吗?”
高雨笙挑个离父亲最远单人沙发坐下来:“您要这理解也没有办法。”
翟辰立时戴上墨镜站到旁边,双手背后,两腿微分,做出职业保镖姿态。果然今天这身打扮没白费,高父眼就看出来自己是个保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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