高雨笙定定地看着他，扔掉手里
射钉枪，爬起来找到翟辰包，掏出氧气瓶。缓缓伸手，轻轻扶住他，按下喷嘴将罩子扣到翟辰脸上。
翟辰没什
力气，直接靠在高雨笙身上深深吸几口，顿时缓
过来。摘下氧气罩，拿出手电四处照照。现场
片狼藉，小翅膀豪车半边身子挂在桥上可怜巴巴冒着烟。身后十米开外堆着成山石子沙土，被堵在后面车辆拼命按着喇叭。
那人大概有些急，快步走过来，瞬间跑进卡车大灯照射范围里。那是个身材中等男人，蒙着脸，手里拿把改装过射钉枪，再次朝高雨笙举起枪。
翟辰原地跳起，把抓住那只握枪手，“咔嚓”声给掰折。
“啊——”那人顿时惨叫出声，射钉枪掉在地上。常人会被骨折剧痛弄失神，绝不会再又力气反击，这人却反常地用另只手掏出小刀，冲翟辰眼睛戳去。
翟辰下意识地松开手躲避，那人立时退开，快速爬上卡车驾驶室。
“咔！”高雨笙捡起射钉枪，直接朝着那人脑袋射去，钉子打在挡风玻璃上，玻璃瞬间碎裂。那人避开钉子，猛踩油门。
去。但渣土车并没有就此离开，而是快速倒车，将车石子沙土倾泻在路上，将原本就狭窄高架桥堵个严实。后面车辆过不来也看不见。
“快下车。”翟辰在刚才已经快速吸几口氧气，看到高雨笙动作迟缓，便动手帮他解开安全带。
“嗡——”没渣土卡车整装，重新加速，这次竟然嚣张地亮起大灯，仿佛要看着车里人碾成肉饼，直接朝驾驶室撞来。
翟辰把将高雨笙拽过来。护栏发出碎裂悲鸣声，车身不受控制地向桥下栽去。水泥石墩卡住只后轮，用微妙平衡挂在半空。翟辰抱着高雨笙动不敢动，稍稍晃就可能让车坠下去。
卡车上下来个人，慢慢往这边靠近，“咔哒咔哒”脚步声如同丧钟。
翟辰本想去驾驶室抓人，身体突然阵无力。糟糕！氧气用完！
来不及爆车胎，高雨笙把抱住翟辰滚向路边，由着那卡车扬长而去。
“你傻吗？为什不躲开！”
“
氧气用完……有点蒙……”翟辰单手撑着地剧烈喘息，像是身体不好却被迫跑三千米，整个身体力量都被抽空。
记忆中那个人，干完活之后也会这样，趴在地上半晌起不来。
“往两点钟方向跳，有根钢筋可以抓住。”高雨笙喘息下，在他耳边轻声说。
“咔哒”有硬器抵住驾驶座那边车窗。
翟辰手心有些粘腻，那是他自己汗水和高雨笙血，这家伙在刚才撞击中受伤：“抓紧，千万别松手。”脚踹开车门，猛地蹿出去。黑暗中看不大清楚，凭着直觉抓向那根传说中钢筋，在空中荡下，瞬间跳上桥。
“闪开！”高雨笙把推开他，个金属长钉与翟辰擦肩而过，深深地钉进柏油路面。
射钉枪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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