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想探查到哪步。”
“兄弟同舟共济。”净霖面无表情,“自然要知无不言,言无不尽。”
“父亲圈养血海费心费力。”黎嵘抬抬下巴,示意净霖看看九天境,“‘名’已成就,‘利’在何处?清遥常住在父亲院中,被喂养那多血肉,少不得要助父亲臂之力。父亲从臻境到大成用多少年?你想必不知道。你已是天赋绝伦,而父亲只用三百年。”
净霖手指顿。
黎嵘说:“这般快,你明白?”
九天君在上只见他兄弟俩人兄友弟恭,不觉笑,说:“这般才是。兄弟同心,其利断金。几日后还有差事需你俩人同办,万不要再因此事留着不快。”
“儿子明白。”
他俩人齐声。
净霖起身告退,他将出殿门时听得黎嵘对九天君说:“君父头痛之症可有缓解?特差人在中渡寻到”
黎嵘退出身时已是几个时辰后,他沿着莲池下阶,果见净霖坐在坛沿等待他。
“你们兄弟。”九天君撑膝坐在高位上,对底下跪得泾渭分明兄弟二人说,“在经纶阁怎还打起来?天下卷宗皆藏其中,若是不留神坏书本,把你俩人革职查办也偿还不起。”
“们兄弟意气用事。”黎嵘叩首,“让君父忧心,罪该万死。”
“今日又无外人。”九天君失笑,“你倒还是这般拘谨。净霖,你说,何事惹得你们兄弟俩人不顾颜面大打出手?”
净霖说:“北边分界司报信。”
九天君审视他们片刻,说:“为父以为是何等大事,原来是此事。黎嵘,净霖此行虽有不当之处,却是秉承命令办事。你适当提点他二便罢,动手实乃小题大做。”
“根基不稳。”净霖思索着,“灵海虚浮,空有其表。”
“清遥如能活久些,父亲便没有此等后顾之忧。当年血海危急
“你既然道不相同。”黎嵘缓步,“还有什话要说?”
“头痛之症。”净霖倚剑,手指敲打着膝头,“已经步入大成之境人还有头痛之症。”
黎嵘停步:“父亲封君以来夙兴夜寐,身体抱恙也不足为奇。”
净霖说:“渡境时他便已经大成,寿与天齐‘神躯’绝无抱恙说。”
黎嵘看着他。梵坛暮鼓恰好鸣响,莲池间惊飞白鹤,光影斑驳在净霖发间,他掌心里似乎握着什,有点心不在焉。
黎嵘先拜拜,再说:“既然授封担职,就要视同仁。净霖私自行刑,到底不和规矩。”
九天君说:“此言不假。净霖,你兄长这般行事,也是为全个公正二字。此事说大不大,兄弟两人不必为此置气,生间隙反倒不是为父初衷。”
净霖也叩首,说:“此番是有错在先。兄长。”他上半身微侧,对黎嵘稍稍拜,“对不住。”
黎嵘连忙扶他,愧疚道:“是师兄思虑不全。”
两个人在刹那间目光相对,又立即错开。黎嵘握着净霖手臂手指收紧,净霖佯装抚袖,不经意般掸开他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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