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君父第八子。”黎嵘说,“陶致背德叛道,姓名不足以录入。”
“连生卒也不详。”净霖说,“清遥又在哪儿。”
“清遥。”黎嵘抿紧唇线,“清遥身份特殊,不便录入。”
“你总在撒谎。”净霖目光冷
“你还记得他。”黎嵘反问,“是不是?”
“你在说什。”净霖嘲声,“不过是想问你,清遥在哪儿?”
“你还在查!”黎嵘戛然而止。
“闭关场,过往记得清楚明白。”净霖稍退步,“南边孩童无端失踪,七星镇里小鬼作证。九天门要孩子干什?或者说父亲要孩子干什?睡场,清遥便消失。翻遍卷宗皆没有她痕迹,她去哪儿,你们应该心知肚明。”
“说过。”黎嵘恢复如常,“在石棺前告诉过你,清遥就是血海。”
净霖盯着他:“听凭调令罢。”
“大妖无数,偏偏要杀顶替苍帝那几个。”黎嵘说道。
净霖说:“此乃父亲命令。”
“净霖。”
“奉命行事。”
去请。”净霖冷声。
“九百年前血海之难,你也是这般肆意行事。”颐宁猛然起身,“鞭刑不曾让你长过记性,今时今日你还要重蹈覆辙!”
净霖缓慢地合上卷,纸页在他指尖“哗啦”合上,他看着颐宁,说:“如今你也该称声君上。”
颐宁站起身,他几欲要不认得说这句话人是谁,他道:“你要与论资排辈。”
净霖说:“你阶位早已分清。”
“你撒谎。”
净霖抬手,无数卷宗登时纷乱飞起。顶阁间望无际皆是明珠,幻境在顷刻间就笼罩他们俩人。卷宗在净霖目光里霍然打开,浩繁墨迹顿时倾巢涌出。
“黎嵘。”净霖指尖掠过行字,“九天门初立之时便归于父亲座下,历经血海之难,斩杀苍龙功德无量,九天境拟立时得封‘杀戈’二字归列君神。”
黎嵘说:“神说谱记载详实,你到底想说什?”
“既然神说谱记载详实。”净霖身侧墨风霎时冲向黎嵘,他问:“清遥在哪儿,陶致在哪儿?”
“净霖。”
“咽泉剑奉命而生。”
“净霖!”
卷宗陡然挥摔在地,净霖回过身。他气势凌人,目光阴郁。即便今时今日大家都装作查无此事,却仍然不能抹掉他被囚禁于石棺时留下刻骨阴寒。他走几步,迫近黎嵘。黎嵘喘息不畅,这压抑之感逼得他生生退几步。
“不要利用‘兄长’这个尊称。”净霖冷眸寒声,“你偏爱拐弯抹角试探,事到如今你还在试探。你怕什?你已经手握重权。不要躲闪,黎嵘,韬光养晦也终有战。”
颐宁怒极反笑:“君上,受拜!”
他抬起双臂,端肃恭敬地拜拜,随后头也不回地拂袖而去。
“为个称号,激怒颐宁绝非明智之举。”黎嵘说道。
“追魂狱案务忙重。”净霖单刀直入,“你直言罢。”
“你为何要杀他们。”黎嵘余光瞥向净霖翻过卷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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