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面青,哭起来泪痕条条,还是个年轻样,与过去在门里捣蛋犯错时模样般无二。他比净霖还小,又惯会对兄长们撒娇,远比净霖更讨人喜欢,如今这般嘶声哭喊,竟让黎嵘忆起从前,他也是这样手把手带着弟弟修道。
黎嵘悲从中来,也红眼眶,手上抽得更重:“你怎长成这般?你天性爱玩,本无过错,但却不该泯尽天良!你强掳民女,辱人儿郎,杀人老母,你哪里还是正道?你这孽畜!你分明落魔道!”
陶致呛血,他躬身蜷缩,呜咽着:“错改!必然改兄长不要再打”他怆然悲声,“哥哥难道要死吗!”
黎嵘棍抽得断开,他说:“你做这种事,你还能活吗?门中兄弟,不能容你!你与净霖年纪相差无几,你偏生要沦在这恶道上!你让父亲如何情何以堪!”
陶致浑身抽搐,他说:“父亲归门中听凭父亲发落哥哥错!”他忍着痛,忽然奋力爬身,“可是不止错!净霖净霖又有什能耐!为□□耽搁,他也绕不开!”
看中那九尾狐妹妹,这姐妹儿哪是好相与?都是苍帝座下说不二人!八公子动些手段,药都下到人碗里,被琳琅徒弟捉个现行,顿打得天翻地覆,这事传过去,琳琅就直接拿人!”
黎嵘已经听不下去,他几步入琳琅监行司。看守妖怪显然是得信儿,也不拦,他便直入其中,老远隔着栏,就听见陶致在骂人。
陶致关数日,衣袍泛酸,皱皱巴巴地贴身上。他显然是被教训得狠,横在地上嘴巴里不饶人。
“狐狸披人皮,掀衣裙还他妈是臭!关老子,骚□□贱娼妇!待出去,给白干也不要!”陶致寒声阴冷,“搁在苍帝手底下当破鞋,还他娘要装贞洁烈妇!你们里边腌臜不比玩得多?琳琅!你他娘敢用鞭子抽,来日定要扒你狐狸层皮!九尾难寻,白皮狐狸还不好找?到时候哭着喊着求干,就啐你脸痰!”
他骂声未落,听得“哐当”声巨响,回头看,见着黎嵘带着煞气跨进来。
“胡言乱语!”黎嵘抬手欲打,“净霖专修剑道,岂会如
陶致神色变,积着眼泪连滚带爬地靠过去,喊道:“兄长救!苍帝蓄意搞,做局专程给跳!那狐狸好不死地引诱,、时被迷心窍兄长救!”
“你不是迷心窍。”黎嵘勃然大怒,脚跺在陶致心窝,抄起木棍劈头盖脸地打,“你良知叫狗吃?!”
陶致心知瞒不住,便抱住黎嵘腿,痛哭流涕地喊:“错!兄长!知错!本意不是害她,是、是真心想要她!是想待她好好,偏生太着急!”
黎嵘棍子抽得陶致滚身哀唤,他说:“事到如今,你还敢满口搪塞!”
陶致哪里受得住黎嵘力道,身上被抽得血痕爆现,他抱头哽咽,哭喊道:“错!错!真错!兄长不要打认错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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