净霖漠声:“断情绝欲,专注己道。”
陶致不以为然:“那得先摘心肝儿才行,不是人人都能如哥哥你样,天资过人,能够化心为剑嘛。”
“如此。”净霖说,“为兄可以帮你程。”
陶致目光动,在净霖眼中神色几变,笑说:“九哥,渡臻境就是不同,话说得这样凶。”
“你且住口。”九天君声如洪钟,震得几人耳鸣,“净霖素来脚踏实地,剑道贯心,与旁人不同,又无杂念,修为自然不可与你们概而论。”
回来便起瘟疫,落在别人嘴里,可不该要个交代?然而你看看他,神色之间毫无悲痛,这个关头仍然在咄咄逼人,会儿到父亲面前,连点样子也不做吗?”
净霖与云生擦肩而过,人已入室内。云生气得跌足,又待他没奈何,只得与黎嵘赶忙跟上,齐跪下去。
九天君倦色颇重,自窗边回首,说:“在廊下吵什?眼下正是要你们兄弟几人齐心协力时候,还要再起纷争不成!”他说着声音略显哽咽,顿半晌,才恢复些许,说,“澜海才走,你们便要继续这样糟蹋为父用心。”
兄弟三人俯首,云生说:“儿子知错,往后定当严于律己,不再与兄弟置气。父亲劳累多日,万不要因此再难过。”
九天君似是平复些,却不理会云生,而是望向净霖,说:“算着你也该回来。”
陶致没敢反驳,暂且忍下声。他瞧着净霖,心里却自有番作践。他那药确定下,净霖却毫发无损,他原本百思不得其解,直到去北边方知其中蹊跷。那苍龙不知犯什毛病,差使小妖连药他半月!他如今灵海虚浮,不敢在兄弟面前露形,心里只把净霖与苍帝当作对狗男男,恨得咬牙切齿,又愁无发作之机。
“你回来得急,还不曾见过澜海。”九天君对净霖说,“八角玄墓阴气足,你修剑道,雨天不便深入,坏他气脉便不妙。待明日天晴再去,他九泉之下也不会怪罪。清遥念你多日,正在后边躺着,东君在侧,你去见见她吧。”
九天君绝口不提澜海临终之事,既不责怪净霖,却也没容净霖留下来。东君为何在后不出?因为他不能插手门中太多事务,净霖直以来奔走在外,归家也是这般。他们兄弟虽看似列为道,却实则处处不同。备受重用是黎嵘,他既能带人出山,也能分管内务,有参与策划之权。云生虽不能擅自离山,却是九天君座下智囊,就连陶致,也有外放职称。
唯独净霖是特例,他外出自由,却不曾
那头立许久陶致说:“九哥去哪儿?们找也找不到呢!”
“净霖临行前便将渡臻境,此劫不比其他,至关重要,自然要寻个僻静处。”黎嵘说道。
“心觉奇怪。”陶致负手,“九哥既不喜欢食用丹药,也不愿意同人双修,怎就精进这样快?莫非有什法子,从来没与兄弟们提及过?”
净霖撑膝,说:“有法。”
“何法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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