苍霁蹲下去,哑声说:“要死。”
净霖定定神,说:“不、不会。”
苍霁声音发抖:“血淌手,马上要冲垮腰带!”
“流血?”净霖惊,立即蹲身去看,“看”
苍霁抬掌摁在净霖后脑,倏地将人半身都压过来,碾在他唇上,追着那急不择途舌尖狠狠吮。净霖怔片刻,霎时推开苍霁,反坐在地上。
唇已相近,鼻息可闻。
净霖水、净霖润他都知道,他甚至闭着眼也能掐住这把腰,用点力就能惹得这具身躯阵颤抖。他狡猾已经不够用,他怎敢对着这个人狡猾?他分明深陷在净霖不自知狡猾中!
苍霁着魔般地贴近,已经要吻上净霖,腰间突地抵上手掌,接着被人指戳在腰侧。
净霖面热,猛地退步,抵着他,道:“邪祟生心障,你说胡话!”
苍霁被这指戳得倒抽气,他捂着腰嘶声,咬牙道:“是啊!”
然逼近净霖,抵得净霖仓促后退,险些被绊倒。
“让瞧瞧哪里不讨人喜欢。”苍霁捏起净霖下巴,抬高瞅,口中说,“眼睛生得亮,沾雾就像剪天水,哭起来时候哭过?”
净霖犹自惊疑不定,说:“没有。”
“那便要让占便宜。”苍霁掀唇笑,指尖在他眼角轻轻打个旋,“哭起来时候便是天水盈池,攒着珠儿颗颗掉,沿着这豆腐似”苍霁眼神微沉,指尖顿在他颊边,“往下滚,净砸在你哥哥心尖儿头,跟含醋似,又酸又疼。”
“疼?”净霖舌尖顿,觉得他这目光似如鹰捕食、狼盯梢,有点凶。
净霖满目震惊,抬手擦也不是,不擦也不是,口中还含着点水,竟迅速红眼眶。他怔忡地眨着眼,似是不明白,想要张口,又被那发麻舌尖堵回言语,竟然时间只剩下呼吸声。
“这是心障所扰。”
苍霁拇指揩过唇间,恶狠狠地盯着净霖,却短促地笑声。
“你想这说,但这怎可能
这他妈!
苍霁悔不当初,他脑子叫驴踢,才会叮嘱净霖戳他!
净霖适才下手没轻重,见他面露忍耐,便立即道:“可还认得是谁?”
苍霁被这戳几欲要戳出尾巴来,当下撑着冷笑说:“净霖!”
净霖被突然点名,腰都挺直。
苍霁不说话,他陷在这搅乱春水里,觉得头沉,便放任它俯下去,将净霖拉近些。
怎会有这样好看小东西?不过他巴掌大小,只要他现出原身,对着净霖哼声,便能吹倒这个人。可是净霖生得这样好看,那眉间压不是冷漠,是他心,是他魂。这眼里也映不是“曹仓”,而是赤裸裸只妖物。
只居心叵测、满目贪欲妖物。
苍霁呼吸放轻,他指尖却在加重力道。他脑子里有千百种方式缠绕着净霖,可这千百种方式皆在净霖目光里崩塌粉碎,变成种令人战栗势在必得。
“不疼。”苍霁轻声咬着字,“觉得很快活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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