净霖说:“长得要人命。”
苍霁敛嬉笑,说:“此乃实话,日日看着你,命已经丢半,还剩半勉强挂在这里,你怎没摸出来呢?”
净霖手被他按在他胸口,那里边心跳有力,哪里像将死之人。净霖不曾听过人讲这样浑话,当下舌尖含混,竟然不知道该如何反驳。
苍霁爱死他这幅懵懵懂懂还佯装镇定模样,说:“常言道美色误人,殊不知美色杀人。夸你尚且来不及,哪里会用这种话糟蹋你?莫非是个坏人?”
净霖摇头,他对苍霁适才解释只信半
“长高吗?”
“也没有。”
“那为何盯着。”净霖疑惑道。
苍霁深吸口气,说:“你生得美,还不许人看?”
净霖无防备,不料苍霁这样说。他倏地抬臂挡住脸,只用双眼看着苍霁。
净霖手称不上“软若无骨”,因为他持剑多年,所以握起来时,只会觉得修长漂亮,蕴含力道。然而他此刻掌心捂着苍霁要害,不曾使力,轻轻揉动间推得苍霁股热流猛蹿而起,别说装作病弱模样,就是那点不舒服也顿时烟消云散,心都被净霖揉成云面。
净霖觉得掌下部位逐渐收紧发硬,结实触感隔着布料也能传递过来,他便对苍霁说:“不必紧张,稍渡些灵化掉邪气。”
苍霁夺他作乱手,拉到胸口,说:“昨夜吃多,又赶着奔逃,这会儿确实有些消化不下,积在肚中实在不舒服。但是,”苍霁喉结滑动,“还是不要揉。”
净霖亦觉得哪里不对,稍收收手,说:“不擅长此道。”
苍霁温吞地应,心里却不是这想。净霖揉上来时,他心猿意马。可净霖真收回去,他又觉得不是滋味。于是他索性牵净霖手,摁在胸口,嘴里义正言辞地说:“你是兄弟,何必这样生分?此地邪乎,不留神便尸骨无存,所以你必须时刻都挨在起。”
苍霁摁下他手臂,反倒俯首来看,口中说:“说你生得美,还立刻藏起来不给看。那好吃亏啊。”
净霖说:“吃亏?”
苍霁说:“你天天看着,可从没藏起来过。”
净霖鼓足气,说:“不曾捉弄过你,也不曾哄骗过你。”
苍霁哈哈几声,逗着他说:“这说就是捉弄你、哄骗你咯?”
净霖便说:“那背着你,这般不容易丢。”
苍霁伸伸腿,道:“你背,地上还拖半。不到出去时,两个人先累死。放心牵着,你既然说身强力壮,必定死不,又有这佛珠在身,撑个时半会儿不成问题。”
净霖颔首听,苍霁这才有闲暇,能够好好端详他。臻境遭,犹如黄泉界边逛趟,净霖却似乎没有变化,容还是那个容,色也仍是那个色。但苍霁偷瞧他灵海,目睹他生长,当下只觉得他哪儿都让人爱惜。
净霖受着苍霁“慈父”般注视,满心疑问,反问道:“变样吗?”
“没有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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