苍霁龙息团聚于净霖灵海之下,稳固着他不会外泄。本相位置已不见咽泉剑身,而是浮转着净霖掌心那朵佛莲。莲瞬生瞬谢,花瓣凋尽又立刻重生,好似生死缩影,将命途归于刹那之间。它每生次,便蕴含净霖悟,生生不息,又象征净霖所悟甚少,永无尽头。
莲心现出襁褓,苍霁目不转睛,见襁褓间婴孩儿掌心含莲,便知此乃净霖。净霖渐长起来,挂着兜肚,扎着冲天小辫坐在莲中,手持拨浪鼓闻声而笑。接着形貌又变,稍拔个头,成五六岁小孩儿。只见他衣不蔽体,撑坐莲中满目严肃,掌中蝈蝈声声叫唤,净霖握拳犹豫,摊掌放。蝈蝈蹦,化作青光萦绕,净霖便在青光之中,成身着褐色纳衣双手合掌小和尚。小和尚眉间稚气未脱,口颂念着经文,目光却追着轻盈扑过蝴蝶而动。蝴蝶散融成光点,小和尚站起身,转身便成身着宽大白袍少年郎。少年郎银冠束发,从此刻起便不再见其笑颜,他呆立原地,脚边滚出只石头小人。石头小人学人甩膀跨步,滚在地上捧腹大笑,净霖便只垂眸看着,已将许多东西藏得干干净净。
这些皆是净霖“悟”,莲中人已长成苍霁遇见他样貌,莲花开始再次凋零。
苍霁疑心大起,他沉眉上前步,搞不明白才生到此刻,怎就会
弟子飞身其上,将先前尸体处理干净,以免再生邪祟。领头这位眺望血海,因这夜色深深,所以只能望见贪相与凶相轮廓,它们起伏在血雾深处,不知为何寂静无声。
弟子睁眼酸胀,他不禁揉揉,再度望去。这次见得血海间凌起影,硕大无朋,竟远超殊冉。弟子眼见那巨影随浪跋涉,晃动着跨向玄阳城。
“好生古怪。”弟子倾身细观,“这是何物?不似贪相,也不似凶相”
他声音才出,便见那巨影骤然扑身,化作盖天腥臭海浪,瞬间便砸至眼前。
“布阵阻——”弟子扭头呼声滞,整个人身倒凌而出,被血浪裹缠淹没,只听见几下嚼碎骨头“咯嘣”声,便也融于血海之中。
殊冉霎时张口,却吸风不得。那巨浪已经拍打下来,将殊冉砸个劈头盖脸。巨兽引天长啸,浑身立即爬满贪相,眨眼间被撕咬得退身而倒,翻撞在墙壁,使得整个墙面灵符抖动。
殊冉背上被撕开皮肉,他吃痛回撤,拽下贪相化风纠缠而来。他跌滚在墙头,已被咬得奄奄息,接着腥水漫涌而上,他被迫吞咽几口,随着血水齐被冲翻下去。那城门登时被邪魔挤爆飞掷,整个墙面“砰”声坍塌。
殊冉喘息几声,化成人形避魔,扒住墙头嘶声而喊:“帝君——!”
苍霁掌贴在净霖后心,浑厚之力如同热潮流窜,烘得净霖发梢滴水,冰霜消退。他灵气探入,谨慎地绕着净霖灵海而察,不能唐突介入,反倒易生变故。
净霖灵海犹如寒冰腊月天,连团腾飘逸灵雾都如冰凝结,灵海呈现出涌向“门”静滞之状。
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,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