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罢不容苍霁继续,将被子掖到他脖子根,说:“你且休息,去捉它!”
苍霁拽着他,说:“喜欢得很,若是捉住,便给哥哥吧?”
净霖呆,苍霁已经松开手,欣慰地合目。
“那便等着。”
净霖只得沿床坐,闻言:“嗯?”
苍霁眯着眼犯困,说:“这附近有石头精吗?”
净霖顿时指尖缩,像是在苍霁掌心搔下。他少见地脱口道:“没见过!”
“诶。”苍霁抬手覆额,喃喃道,“不瞒你,昨夜见只狐狸爬窗唤,便觉得脑中沉,记不得答没答话。只是滚地后浑浑噩噩,似乎见得只石头行走自如,头戴草冠来绕着。行走中渡,还没见过这样石头精。”
净霖说:“南边莲池未淹之前,梵坛有许多这般石头,各个都头戴草冠,不稀奇。”
过于耽于其中,坏身子反倒不妙。况且日积月累,色欲难除,难免体弱多病。”
苍霁正喝茶口喷出来,他反驳话都含在口中,又都概咽下去,恨不能扒开衣服让他摸摸看,什“体弱多病”,他分明是健硕有力、雄姿勃发!
苍霁搁杯,“柔弱”地说:“修道之人不敢孟浪,昨夜意觉疲惫,不知怎在地上睡宿,今晨便起点热。”他更加真挚地对净霖劝道,“如今受寒染病,怕没几日好不,你若有事,但去无妨。只是你气味相投,江湖相逢着实有缘,这别不知何日再见。”
净霖对着苍霁这双眼,却无端地眼神飘忽起来。昨夜将苍霁晾在地上人正是他,因为石头分身抬不动,原身也不便夜间来访,于是由着苍霁在地上冷横晚。本想着有自己灵气护体,必无大碍,谁知还是病。
净霖边想着,背在身后手边捏着自己指尖,口中说:“事倒不急,沿南线巡查血海就成。不如哥哥你与道?”
苍霁眸盯着他:“不是没见过吗?”
净霖沉着地说:“扫过几眼,差点忘。石头点也不好玩,也不珍贵,素来是不在意。”
净霖说假话,小拇指便不自主地蜷缩,在苍霁掌心里毫不自知地搔来搔去,脸上派正色冷漠,挠得苍霁心里跟猫蹭似。
“是吗。”苍霁指间微紧,“倒还挺喜欢,觉得机灵可爱,与净霖你截然不同呢。”
净霖心里蹦都是石头,袖里还藏个,哪顾得着苍霁有没有握着他,只想把满心满脑石头塞回去,说:“见多便烦腻,哥哥你多见几回就不稀奇。”
苍霁推波助澜,道:“病身拖累,这怎好意思呢。”
净霖越发惭愧,便说:“不拖累”
“那便有劳。”苍霁握住净霖手,用力压压,仿佛将生重量都要托付给他,“哥哥定会好好照顾你。”
净霖怔怔,含糊地点头。
苍霁牵着他手躺回床上,拢被时问:“不过有事捉摸不透,须得你帮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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