净霖脸莫名,黎嵘也只扫见他后颈衣领压着点红色,不及端详,先释怀道:“该是蚊虫咬。”
净霖探指摸到后颈,说:“兴许吧。”
他俩人入堂,君父正听陶致手舞足蹈说着什,见他二人来,便指着陶致,说:“听听。”
陶致对他二人挺挺胸,说:“四哥、九哥,父亲差去北边守地呢!”
君父收八子,净霖该排第七。但他往上与众兄弟不和,背后常被编排往下,让当时牙牙学语清遥听,就直九哥九哥叫。
黎嵘看着他,笑道:“好小子!还喝傻不成?你自个回来啊。”
净霖毫无知觉:“?”
“你这觉睡得忘七八。”黎嵘与他起下阶,边走边说,“睡整整天呢!还当是昨日呢。”
净霖当真愣,说:“睡天?”
黎嵘点点他,说:“喝酒误事!”
净霖却似如久旱逢甘霖,想再撤手也来不及,被卡着脖颈迎起脸,承着他自上而下地吮吻。净霖脑中轰然,而后便变得异常模糊。他陷于水波晃动中,热浪渐打在腰侧。
净霖觉得哪里在痛,使得他仰颈喘息,又被禁锢在壁与水间逃脱不得,逐渐连脚趾也蜷缩而起,隐约中仿佛身化成水,在巨浪扑打中随波逐流。
坚如铁壁墙面堵着他,净霖似如被揉碎。银冠摇摇欲坠,发被水浪冲得散开,他热他烫皆被人玩弄于指掌。这墙还要压着他,催着他张口。
净霖臂攀墙面,句“热”被抵回喉中,吞咽下去。
净霖倏地睁眼,见熟悉屋顶就在眼前。他翻身坐起,正对着自己松窗。天还没亮,他于半暗中摸摸鬓,片干燥。冥冥中似乎有什断断续续,他只记得水好烫。
黎嵘说:“陶弟虽然为人机敏,却不曾历练过。父亲
净霖少见地露出愕然,他又极快地冷下脸,说:“那昨日怎不唤?父亲怕已等急。”
“父亲体谅你前几日鸣金台上辛苦,不叫人打扰。”黎嵘说,“经此之后,你便更须谨言慎行,别让别兄弟拿着把柄。父亲既疼你,该罚时候也比罚别人更重。”
“无务职。”净霖说,“没有可罚之处。”
“话虽如此。”黎嵘踌躇下,说,“上回去北地与那苍帝交涉,草草事。他昨日反倒先来帖。”
净霖没见过龙,心里正想着别事,便未接话。两人要入堂时,黎嵘忽地问:“后颈怎叫人咬?”
净霖掀被,见自己衣着完整,银冠正置于小案上,连摆放方向都是他贯样子。他皱紧眉,浑身除腰间略酸痛,竟再无异象。
晨时净霖去拜见父亲,在廊下遇着黎嵘。黎嵘见他,抄杯热茶递过去,问:“唤你出去,怎地还与人喝酒?”
净霖迟钝地回忆,已然记不清昨晚那几个泼皮。他喝着热茶,说:“打着打着就喝。”
“没伤着就成。”黎嵘说,“近日父亲便要担任盟首,你万不可松懈。”
净霖嗯声,问:“昨夜如何回来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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