净霖抬身,说:“已经尽数挑出,休息夜便没事”
烛台陡然翻掉,不及燃起来便已经熄灭。小案“哐当”被撞滚在地,酒瓶磕倒,登时满室弥漫着酒香。净霖翻躺在下,手腕被拽开,指间强硬地插入五指。苍霁赤膊压着人,俯首呼吸贴近,那迟迟没擦汗珠滴在净霖颈间,淌下化在他锁骨。
“你刺剑,此仇不共戴天。”苍霁冷声,“还手便完吗?”
净霖发散榻间,他闭闭眼,说:“对不住。”
“不耐烦听这话。”苍霁拉开他臂,说,“对不住顶什用!”
“轻像只鸟。”苍霁说,“近来没咬你,怎还这样瘦。”
“操心多。”净霖手上极稳,想必曾经对自己做过不少次。
“为谁操心。”苍霁明知故问,“阿乙?”
净霖轻轻拍他后颈,让他老实地趴着。苍霁反而笑不停,他说:“苍帝也能这般,什都吞得下?”
“嗯。”净霖想到什,说,“未见过他。”
苍霁趴在榻上,净霖俯身挑开伤口,见得黑气如丝般紧扣在其中。
苍霁正假寐,后腰上烫,他立刻撑身嘶叹,说:“邪魔烫不死,却要熟。”
净霖说:“吃!”
苍霁瘫回去,被子仅掩在后腰下,肩背到腰间线条随着他举动彰显无疑。他说:“他贪食活人,又吞笙乐,仅凭佛文也烧不死,到肚子里,来日还能做些事情。”
净霖指间卡着小刀,挑着黑丝。酒残余味道若隐若现,苍霁侧首,说:“坐上来。”
“那你说。”净霖半睁眼在昏暗中尤为迷惑,“办就是。”
“好痛。”苍霁贴耳说着,与净霖鼻息相交时带着净霖手覆在腹间。
净霖说:“邪魔作乱?休怕,定”
苍霁猛地拽着他手,拖到更下边。净霖滞,苍霁已经扑下来。鼻尖相蹭时唇齿交融,净霖呼吸
“那你那般待他?”苍霁余光斜瞟,“此人在你心里挺有分量。”
净霖不答,只是利落地浇酒烫邪气。苍霁烧得额前出汗,他眼睛盯向前方,说:“既然死,便不要记得。死人有什,他既不能”
净霖忽然俯近身,苍霁便觉察刺痛伤口附近落片冰凉柔软,他险些撑身回首,却又硬卡住动作,不敢惊动。净霖轻吹出气凉飕飕袭在苍霁伤口,让烫疼感烟消云散。不仅不痛,还让他几欲叹出声。
“今日刺你剑。”净霖低声,“你大可还手。”
苍霁汗珠未擦,他动也不动。
净霖说:“没地。”
苍霁说:“这大榻,随便坐。”
这榻点也不大,贴着搁置瓶瓶罐罐小案挤得很,净霖要坐只能坐苍霁腿上,不然只能站着。故而净霖不理会他,将青符揉碎在酒里,烫在刃上,再挑黑丝时便能听得“刺啦”消化声。
苍霁舒展双臂,说:“谁站着谁傻子。”
背后静片刻,腿上忽地重。净霖跨坐在他腿上,再低身时发便袭在他后腰,搔得苍霁心里发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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