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承德哪知到面前“楚纶”正在听些什,越发入戏:“曦景去前已知难以脱身,特令人秘密到府上,将那些个‘信’交于手中。贤弟,日后只剩你两人,如有进展且须道做打算,万不可再擅自行动。”
净霖亦叹气,并不接话
阿乙说:“邪气冲天,这邪魔果真藏在王宫之中,只怕还要往里边去。”
净霖正听人论道,忽见洞门闪,入四五个太监,伴着刘承德进来。他认出这几个太监皆是那夜扛轿小妖怪,当下借着楚纶皮囊,对刘承德遥遥拜拜。刘承德几步上阶,与人相客套番,才坐在净霖身侧。太监守立阶下,看得出是专程来保护刘承德。
对棋子也这般上心,可见陶致能用人不多。
“听闻贤弟前几日染病在榻,愚兄分外惦记,特托人送去些上好药材,不知贤弟用没有?按理愚兄本该亲自探望,只是这几日京中琐事繁多,着实脱不开身。”刘承德说着,细细打量着净霖,点点头,说,“瞧着倒比前些日子更精神。”
净霖被袖中两人闹得几乎听不清话,便借此机会抖袖,对刘承德说:“承蒙大哥挂念,已经大好。”
霖便是。”
阿乙觉得这话不大清楚,细想之下又并无不妥,便颔首说:“入京时便觉得此地有异,似神非神,似魔非魔,古怪得很,原是他吃笙乐,难怪这般难以寻找。不过既然应,就自有办法,你们二人随走就是。但们离开,那笔妖跟病秧子怎办?”
净霖合上茶盖,说:“山人自有妙计。”
翌日,便见那连日告病休养“楚纶”重回翰林,精神奕奕,气色甚佳。楚纶入内递呈名帖,顺利入院,与人寒暄并无异常,反倒比以往更好打交道。他提着袍跨入室内,待坐在座上,听着左右高谈阔论,袖间却鼓动几下。
苍霁占据着袖中大半江山,阿乙敢怒不敢言,五彩鸟垂头丧气地缩成团,挤在角落里黯然伤神。
苍霁心道这人扮起别人时,可丝毫不介怀,连“大哥”都喊得情真意切!
刘承德叹几叹,说:“不瞒贤弟,自曦景辞世以后,便已心灰意冷。如今见得贤弟能好起来,方才觉得不负当日所托。”
阿乙嘀咕:“这人慈眉善目,还挺讲情义。”
阿乙虽知道乐言篡命事,却对左清昼知之甚少,故而不认得刘承德是何人,只当他还惦记着枉死左清昼。
苍霁却已烦腻,教唆净霖:“事成之后不可轻饶此人,见他贼眉鼠眼讨厌得很,索性给吃算。”
“愁什?好好找人,大哥有赏。”苍霁搭着鸟背,说,“连净霖袖都分你半。”
阿乙哼声,觉得这声“大哥”简直难以启齿。可他在苍霁手中吃惯苦头,只能咬牙喊道:“多谢大哥,点也不愁。”
苍霁说:“叫得不情不愿。”
阿乙立刻歪头做小鸡天真状,磨着牙欢快地说:“大哥!”
“进来之后感觉如何。”苍霁问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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