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百般骂声堆积在舌尖也不敢吐出来,只能气得拱在萋草里哼唧,连脸都涨红。
“要捉这只笔妖!”阿乙忍无可忍,“你们这也管?!关你们屁事啊!”
苍霁背光冷笑不语,阿乙顿时毛骨悚然。他想起适才在混乱间隐约瞟见抱作团影子,不假思索地说:“——知道!你跟净霖好没羞!跑到这里来亲亲!老天爷,大晚上也能撞见,毛都要酸掉!”
“呸!”被捉人勃然大怒,破口大骂,“是你爷爷爷爷!”
“是。”苍霁冷笑,心里还惦记着净霖适才那热,当下又赏他几脚,“老子爷爷还不知道轮哪道轮回呢!你既想当,送你程!”
“你敢!”底下人踢着腿脚,“你敢伤,来日小爷就撬你祖坟!”
苍霁当真要被这人气笑,他抽乐言身上绳子,将这人捆结实,扔在院中。
“今日还就看看你怎撬老子祖坟!”
惊心动魄包围。名叫“苍霁”危险步步紧逼,淹没净霖,叫净霖恍若溺水,连呼救都被贪吃得干净,只能颓然地喘着息,被舔咬、被吮吸。
苍霁含着他,心道这人好乖,原来他贯冷静都是假,是自欺欺人?怎掬起来,就绕得自己满指满心都是柔软!
草精被挤得无处可逃,头顶花苞“啪”地绽开,它哭哭啼啼地凑在两人颊边,提着苍霁领子叫他救命。
苍霁磨得净霖耳尖、眼角都红得醒目,他如同活过来般湿汗淋漓,在离开净霖唇间时便已然后悔。可背后“砰砰砰”搅局人迫不及待,容不得他继续以行动来琢磨自己是什感觉。
来人扛着乐言,看不大清里边在做什,只是被阻去处而大发脾气。他见金纹不行,便跺脚震地。
草精随风奔跑过来,跳上这人身体顿乱蹦乱踩,颠得脑袋上花又闭回去。
楚纶在里间猛烈咳嗽,摸着床榻唤着:“乐言,乐言!”
乐言还睡得憨实,苍霁将他丢入屋内,转身挽着袖口,蹲身说:“让爷爷先看看你什样!”
屋檐下灯笼霎时亮起,苍霁和底下小子面面相觑,登时齐声喝道:“怎是你?!”
阿乙灰头土脸地横在地上,见状羞愤地打滚,恨道:“又是你!你这、你这——!”
草精被震跌在椅上,慌忙护着脑袋上花,生怕它掉瓣。
“给让路!”来人跋扈道,“不然烧你祖宗十八代!”
他音方落,便听净霖重重冷嗤声。自己背后凉,他陡然闪避。苍霁拳至他后颈,他翻身格挡,仍被砸得连连后退,臂间痛麻。他不服气,又猛地掀袍踹人,腿脚快如惊风,连袭苍霁命门。苍霁招招相抵,没由来地讨厌这人,只觉得这人好不知趣!
来人几脚虽中,却痛得要命。他蹦几下,嘶声骂道:“你这混账!什东西?怎这般硬!”
苍霁觉得这话音耳熟,他翻扣住这人双臂,抡掼在地,又给脚,说:“老子是你爷爷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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